动筷之前,卓楚悦把头发扎起来,身上裹得黑色大衣,露出的脖子更白皙。
“里面是睡衣?”
陈诗敏问。
“从我家到机场,打车都要一个多钟头,不想让你等,随便套一件就出来了。”
因为长得漂亮,不拘小节,也会变成一种风格。
卓楚悦忽然记起,接到诗敏电话前,她在做什么。
她犹豫片刻,才问,“假如你和朋友因为吵过一架,一直没有联络,而他给你寄来生日礼物,你会主动联络他,向他说声‘谢谢’吗?”
“你和谁吵架啦?”
生下来没有与人挑牙料唇、抓破脸皮的基因,会和谁吵架,陈诗敏很好奇。
“也不算吵架……”
卓楚悦低下了眼帘,说,“是我讲了很过分的话。”
陈诗敏夹给她一个西蓝花。
“你想和好吗?”
卓楚悦看着碗底的西蓝花,小声但肯定地回答,“想。”
陈诗敏说,“现在你就可以跟他和好,他送你的礼物,是给你的台阶。”
卓楚悦连连摇头,然后说,“他这个人,很可能只是出于礼节,才来祝贺我生日,所以我不确定,他是否愿意与我和好。”
“你直接问他呀。”
“如果他不想与我有过多的交际,抑或勉强与我和好,我不是很丢脸?当时,说不要再联络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