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爸爸最后这句话陶桃听懂了,随即眼睛一亮:“真的吗,我以后可以和哥哥一起上学?”
陶敬山说:“附中的入学考试很难哦。”
“哦……那,那哥哥还是去华中吧。”
说是这么说,可陶桃到底是小朋友,肩膀默默耷拉下来。
不开心三个字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看着小家伙的表情变化,许言隽伸手从饼干袋子里拿出一片喂给她。
“陶叔,我会考进附中。”
许言隽不急不缓道。
他没有说努力、尽力这些不确定的词,而是笃定又从容地说,自己会考进附中。
没有第二种结果发生,他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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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阿姨回老家过年还没下来,最近的早餐都是方婉秋在准备。
陶桃一大早就噔噔噔跑进厨房,要亲自给她哥煮鸡蛋。
“妈妈,还要再烤一根肠噢。”
方婉秋忍俊不禁:“你哥聪明着呢,就算不靠一根火腿肠和两个鸡蛋,一样能考一百分。”
“可是爸爸说考试很难的。”
陶桃还是很担心,小眉头都快皱成川字。
“唔……对你爸来说的确是。”
方婉秋一边颠勺一边哼歌,“你爸当年就爱抄我的作业,后来要不是我天天抓着他辅导,他连毕业证都别想拿到。”
吃完早餐,陶敬山带许言隽去往附中,陶桃也跟着一块儿上了车。
附中校区占地面积很广,把车子停在停车位后,还需要步行一段路,再穿过操场到教学楼。
陶桃看着眼前这一大片的辽阔操场草地,一双眼睛变得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
她已经在想象和哥哥一起上学一起玩的画面了!
“敬山,亲自送孩子过来啊。”
负责这次考试的是一位年约五十的副校长,姓陈,戴着眼镜,说话总是笑眯眯的,很是和蔼。
“我得当面来感谢您给的这个机会。”
陶敬山弯腰跟他这位老班主任握手。
一番寒暄问候结束,见时间也差不多,陈校对许言隽道:“许同学,考场在二楼,跟我来吧。”
“好。”
许言隽点点头。
陶桃闻言立刻深呼吸,紧张地扭头说:“哥哥加油!”
“别担心,”
许言隽松开二人一直紧握的手,用手背蹭了下她冒小汗珠的鼻尖,“你包里我放了一盒牛轧糖和两包米格玛,饿了就自己吃。”
陶桃小鸡啄米乖乖点头,目送许言隽上楼,她开始不安地抠着手指,“爸爸,哥哥会考到一百分吗?”
陶敬山搓搓手心,脖子跟长颈鹿似的往里伸,“应该……应该可以的吧。”
不愧是父女俩,表情神态简直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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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时长是四小时,包括笔试和科任老师的面试问答。
除了许言隽,还有另外几名来参加考试的学生,成绩是即时就出。
学校也给送考的家长们准备了休息室。
陶桃剥开牛轧糖的包装纸,把糖吃了。
那张精致的包装纸放在手里反复抻平又折起,目光时不时望向墙上的挂钟。
陶敬山期间接了两个工作电话,刚聊完,铃声又响了起来。
一瞥来电显示,陶敬山顿了顿才接下,“喂,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