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先生好。”
虽然不知他的底细,但碍于谢宾的身份,大家倒也客气热情。
但司马寻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望着众人灼灼的眼神和争相递过来的酒杯,他的脸色逐渐苍白,身体也开始微微发抖。
“哎,他好像在看你。”
徐冲碰了下如许的胳膊,看她不做声,又加重了语气:“那个司马先生像要昏倒了。”
“啊?”
如许一惊,下意识得抬头。她看到司马寻一手撑着桌面,额头满布汗水。谢宾在身后不动声色得扶了一把,又快速放开。
如许皱起眉头:这个V包是餐厅里最大的一个,两张桌面,足足30人。难道又是心理医生让司马寻过来,接受训练?
可他的“苦难”
远没到头,就在勉强碰完杯后,谢宾突然朗声说道:“诸位,我的这位好友也参加了广告商回馈会,他对这次的活动非常满意。现在,就请他来说两句。”
司马寻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望向谢宾的眼里满是惊愕,显然并不知情。餐桌上静了下,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10秒钟后,司马寻依旧缄默得站着,额发都被汗水沾湿了。
“哎,他又在看你了。你俩认识吧?”
徐冲低声问如许。
如许攥着手心不吭声——司马寻焦虑、无助的眼神太可怜了,怎么整个包厢里就没个人出来解围呢?
“如许……”
她心中一惊,看到司马寻嘴唇微微一动,像是念出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一遍、两遍……他垂下眼睑,像念咒语似的嘀嘀咕咕,撑着桌沿的手轻轻颤抖,终于开口说出了第一个字:“谢……”
☆、第43章横竖不过是耗点时间他等得起
“谢谢大家。”
司马寻深吸一口气,断断续续得发表了参与感言。整段话说得颠三倒四、毫无重点,等他全说完后半分钟,大家才如梦初醒,开始敷衍得鼓掌。
谢宾对司马寻的表现却很满意,一边笑一边轻拍着他的后背,以示鼓励。
三尊大神离开后,有人忍不住张望了一下门口,大声嗤笑:“神经病吧。”
……
“对,就是一神经病。看他哆嗦的样儿,真不上台面。也不知道打哪儿认识的谢总。”
洗手间里,一身酒气的时髦编辑捋了捋自己的卷发。
“肯定是哪家的土豪儿子呗。你说,他怎么就没个自知之明,敢站在谢总身边,那不自取其辱吗?”
另一个笑着对镜子慢慢补粉。
“说不定,他还觉得自个儿特美呢。你看他啰里啰嗦没个完,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姑娘吧……呸!”
江如许站在洗手池边,轻轻甩了下水。然后,用力得吸了口气。
她不想多事,更何况那不是她的事。
记得小时候,刚随父母来到Z城,一口家乡口音逗得新同学们哈哈大笑。从那天起,嘲笑她说话就成了一群半大孩子的日常功课。那些人大多是骄纵的富家子,看如总是紧咬着唇不说话,就又想出别的主意。
拉辫子、抽板凳、扔小虫,有一回甚至在抽屉里放了根尖端朝上的铁钉。如许拿书时被扎得眼泪汪汪,一群人围着她哄堂大笑,说她在唱乡下的哭丧调子。
直到一年后,如许的成绩突飞猛进,长得也越加清秀漂亮,那段黑暗的岁月才告一段落。
但她终究是落了心病,对人总是淡淡的,很难亲近。也只有像白屹萱那样热情四溢,才能让她稍稍卸下心防。
如许回过神,旁边两位居然还在八卦个不停,夹杂着脏字。
“哎,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在理智阻止之前,如许已经开了口。看着两人愕然转头,她攥住手,尽力平静得说下去:“你们口口声声说爱慕谢总,那为什么不尊重他的朋友?司马先生也不是故意的,不就耽误了你们5分钟么,至于这样不依不饶么?”
“谁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