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眯起眼睛,温竹青不卑不亢,盯着官差的眼睛,继续道:“我和你们严捕头有过一面之缘,今日之事就是你们不来,我们也要请县太爷主持公道的。”
官差有些意外:“你认识严捕头?”
“之前酒楼的一桩命案,有幸见过严捕头的风采。”
温竹青不能说协助人家破案,这时候得捧着人家。
官差脸色缓和一些,“我们也不管断案的事儿,告状得去县里,你们确定要告吗?”
温竹青看了梁里正一眼:“你决定吧。”
“要告,必须告,我梁四九一生磊落,从未受过这等奇耻大辱,胡家把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塞到我家,这事儿要是不查清楚了,我梁四九的脊梁骨都直不起来。”
他是里正,最在乎面子了,不能把胡翠喜沉塘,就得把奸夫找出来,让胡家付出代价。
“好,我们就去县城找县太爷告状,梁三儿,你去牛家的酒楼借一辆马车来,就说我要用。”
梁老三露出希望之色,“好,拜托你了,温姑娘。”
温竹青点点头:“我也是为了整个村子,以后我家孩子走出村子,也不希望被人指指点点。”
她管这件事儿,也是因为和胡翠喜几次交锋,已经沾染了因果,必须处理干净,否则有报应下来,她也逃不开了。
胡宝军没有害怕,冷笑道:“告状?好啊,我最不怕告状了,我家妹夫就是县衙里的主薄大人,县太爷都给面子的,到了县里,你们别后悔就好。”
原来有关系啊,梁里正心中有些绝望,都没有说理的地方了吗?
下意识看向温竹青,温竹青面色不变,道:“哦,照你这么说,咱们的县太爷,父母官,是个偏袒下属的昏官儿了?”
“我没有,你别胡说,污蔑县太爷,小心抓你去打板子。”
温竹青夸张的露出惊恐之色:“我好怕啊,我温竹青骨头硬,还真的想见见县太爷到底讲不讲理,别说你妹夫是主簿,就是你亲爹是县太爷,我们也告定了。
县衙断不清楚,还有府衙,府衙不行还有刑部,刑部上面还有皇上呢,我不信这么大的朝廷,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温竹青这么油盐不进,倔强又自信的样子,让胡家都很忌惮。
马车已经借来了,牛员外跟着跑来,“温大师,出什么事儿了?有需要牛某效力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啊。”
“多谢牛员外,暂时不需要,有马车足够了。”
温竹青不想把他扯进来,拒绝了他的帮忙。
梁四九神色凝重,这个温大师,竟然和牛家关系这么好,不知不觉,她已经有了自己的人脉。
这还不算,梁勇梁镇长也过来了,“什么事儿闹的这么凶?至于吗?你们打打杀杀的,眼里还有我这个镇长吗?”
胡宝军喜道:“梁镇长,您来的太是时候了,这些刁民闯到咱们镇子上喊打喊杀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温竹青似笑非笑盯着梁镇长:“你要替胡家撑腰吗?”
梁勇莫名的心虚,道:“不是撑腰,冤家宜结不易解,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到县里?对我也有影响,县太爷会责怪我治下不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