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轲想起她透着慧黠的漂亮眉眼,又重勾起唇瓣,恢复了往日的完美笑容。
原以为日子不好过,但现在来看,倒是颇有些意。
在段南轲收拾之时,姜令窈则悠闲坐在贵妃榻上,凤目在整间喜房里上下搜寻。
这应当是段南轲的寝室,分了里外两间,里间自是架子床、屏风、衣架和箱笼,靠窗安置妆台妆镜,另一侧则是烛灯和水盆。
跨过珠帘门,是临时安置的喜桌,喜桌对面则是贵妃榻和多宝。
这间喜房,里里外外所有家具皆是的,没有一丝一号过往生活过的痕迹,也看不出段南轲的任何喜好。
尤其是那张精致非常的紫檀屏风,一看便不是凡俗之物。
“夫君,”
姜令窈的声音柔柔响起,“家里这山水紫檀座屏可是出自御用监?”
段南轲手上不停,果断答:“是,是陛下御赐之物。”
姜令窈声音再起:“真好,这才是伯府的体面,一看便很值钱。”
贪财又虚荣,隔着一道屏风,姜令窈似才微微展露出她的性子来。
段南轲越宠溺:“娘子放心,以后只管荣华富贵,绝不叫你失了颜面。”
瞧瞧,这般大胆狂妄,而已不愧是他段三少。
“甚好,甚好,”
姜令窈似是满意至极,“夫君果然不会叫我失望。”
一来一回,你来我往,唇齿机锋打得好不火热。
段南轲手脚麻利,很快就收拾好床榻,唤了姜令窈回来。
姜令窈身穿素白中衣,一头长柔顺披散,她踏步而来,如同仙子入梦。
段南轲似是已经看呆。
姜令窈坐到床边,探过身来,面对面同他对望。
“夫君,多谢你,你待我真好。”
她软软的话语里氤氲着让人心痒的娇嗔,飘摇的尾音如同风雨里翩跹的蝴蝶,扑着翅膀不容拒绝地钻入段南轲耳中。
段南轲脸上红晕更甚,他深情回望姜令窈:“娘子,可安置了。”
他如此说着,倾身向前,而姜令窈也伺机往后一仰,一瞬便仰躺在柔软的床榻上。
段南轲整个人趴伏在姜令窈身上,他双手撑在姜令窈耳畔,目光深情而迷离。
两个人面对面,呼吸交汇在一起,若是细嗅,皆是清的薄荷味。
“娘子。”
段南轲缠绵唤。
“夫君。”
姜令窈呢喃答。
姜令窈缓缓合上双眸,睫毛微微颤动,似很是紧张。
段南轲看着她秀美的面容,看着她不停扇动的睫毛,也看到了她轻轻抿起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