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
属于范家五女儿范敏然的地盘。
范敏然深夜接见一人,不是日思夜想的情郎,而是锐士营将军李儒奉。
房间中只有范敏然、李儒奉和范家护卫太行三人而已。
范敏然好像喂鸡似的甩出几张银票,脸上尽是嘲弄,“李儒奉,你要钱我给你钱,你要人我给你人,我只问你一句话,什么时候才能拉方一横那小子下马?只要方一横不再是锐士营都统,我要杀他,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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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奉表情贪婪,将银票塞入怀中,“五小姐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人,明天便去锐士营大闹一番,三虎桥命案频,方一横身为都统,迟迟拿不住凶手,理所应当要被问责的,五小姐别怪我多嘴,五小姐真的知道凶手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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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敏然没说话,太行眼珠子一瞪,“放肆!五小姐说如何便是如何,你只管做你的事情,事情成了,我自会给你凶手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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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敏然表情玩味,笑容更是比蛇蝎还要恶毒,“我呢,最喜欢与人争了,尤其是我的好四姐范敏萱,所以我手下会有奇奇怪怪的人,不过我手底下从不养废物,三虎桥凶手不受我掌控,和废物没什么区别,杀他是必然!希望有朝一日,你不会步他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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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奉赶紧摇头说道“不会不会!等我当上锐士营都统,五小姐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五小姐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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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敏然点头道“不错!有点当奴才的味道了,锐士营辖地境内不要再过问我大哥范正礼的生意,我大哥生起气来,可比我还要凶呢!弄不好,会把你煮熟了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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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奉冷汗涔涔,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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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门,大战还在继续。
方一横取得主动,占尽上风,却迟迟拿不下冯林。
秘宗术法还是有些东西的,能让弱不禁风的冯林坚持许久,就好像海上小船,虽然风浪滔天,可就是掀不翻小船。
而且他的跛脚也好了。
冯林被方一横的蛮力震退,手臂酸麻,脑门上也多出不少汗滴,打湿了面罩不说,也模糊了视线。
冯林扯下面罩,露出那张苍白且狰狞的面庞,“这是你逼我的,我只想像个正常人一般活下去,我爹不许,枯念和尚不许,连你也要阻止我,你们都该死!等我炼成九枚紫河丹,我要你们所有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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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冯林咬破舌尖,喷吐出一口精血,精血悬空,分裂成八个血团,血团蠕动,好像活了过来一般。
冯林双手敲击小腹,张嘴大吼,在他嘴巴中涌出一股黑烟,黑烟和血团触碰瞬间生变化,血团裂开,爬出八个会飞的虫兽,虫兽好像马蜂,却有着婴儿面孔,看的让人一阵反胃。
马蜂婴儿出尖锐响声,响声形成音浪,一阵阵席卷而来。
方一横头皮麻,快要窒息,心脏好像被人握在掌心来回揉捏。
冯林退却,马蜂婴儿却是俯冲而来。
方一横指头抹过刀身,刀身被一层雾蒙蒙的紫光笼罩,环刀挥舞开来,将马蜂婴儿一一砍落。
马蜂婴儿掉落在地,变成浓稠鲜血。
再看冯林,哪里还有他的下落。
方一横着急得很,但被这马蜂婴儿拦住,实在是脱不开身,情急之下只能大喊道,“你修行的秘宗术法乃是残缺,炼成的紫河丹有巨大缺陷,不然这你为何会有畏光的后遗症,我身上有完整的秘宗术法,我等你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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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侵入方一横脑海,好像潮水,刹那间而来,呼啸间离去。
原来是捉刀人北川支援而来。
北川和方一横合力,将剩下的几个马蜂婴儿击落,看着满地的血浆,北川心有余悸,沉声问道“凶手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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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横直言道“是枯禅寺冯林,听枯念和尚说他是礼部尚书魏臣真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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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直言道“那我现在就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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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横苦笑道“还是那句话,你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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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看向方一横说道“你便是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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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横长叹口气,“还不够啊!冯林要是胆子大些,现在就回枯禅寺等你,你此去,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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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冷哼出声,“那你也太小看捉刀人了,不怕半夜鬼敲门,就怕七尺捉刀人,捉刀人的威名足够让宵小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