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屿温柔地摸他脸,坚决道:“不行。不能冒险。”
江川叹一口气,接受了事实。稍后两人手足~交缠地依偎着,又让他觉得,能留一点力气抱一抱说说话也很好。
夏屿用三根指头在他胸口划一下,问:“这是什么?”
“猫挠?”
“……你的名字。”
江川笑:“那你在我后背可写了不少个名字。”
江川第二天就离开了,呆久了就是打扰了,而且他也不是闲人。
但他还是去了趟茅台镇,茅台酒贵重难求,有投资属性,是个送礼的好选择。买酒这种事不需要亲自做,这次是为了夏屿,决定去买一点自己收藏。
她让他戒烟,他却给她买酒。
真是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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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那一天,夏屿被工作缠住没能回来。江川一大早来到夏屿父亲所在的墓园。
当年,他在国外听说夏屿父亲病重时,已经是后期了。当时想到她家可能需要用钱,早就被夏屿拉黑,直接汇到她家。不久又被退回,那时人已不在。
重逢后,他发现夏屿对此事一无所知。他也不想再提。不想再勾起她的伤心,也不想唤醒自己的悔意。
如果那时他赶回来,也许他们就不会错失七年,可他却不懂。即便那七年里念念不忘,他也说不清具体是为了什么,是因为那个无法替代的she?
还是怀念那个初尝爱情的自己?
如今,才知道是出于对爱的向往。她比他更懂爱。而她之所以懂,因为从小生活在有。爱。的。家。庭……这种爱跟他家的不同,更加感性,更有温度。
这一天,王兰肯定要来扫墓。
来到这里时,看见墓碑前有一束白菊,一杯酒,好像还洒了一圈,地上还有湿痕,空气中醇香还未散尽。
墓碑周围被打扫得很干净,她摆好带来的供品,也有酒,她低语道:“再喝一点,应该没事吧。反正你在那边也不用开车。”
最初那两年,她一来到这里就哭,回去后也要消沉几天,朋友劝她,老夏泉下有知,会不安心。也有人说母女间有感应,女儿在外面也会挂牵。
于是她也不断调整心态,现在来到这里,就跟老夏聊天。聊聊近来的大小事,当然还有女儿。有时还会跟他开个玩笑,因为老夏就是个幽默的人。
“小屿过两天就回来,她现在很忙,但也比上一份工作要好很多。当年她说要留在家乡,是我把她骂走的,说她没出息,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人看不起。”
“那几年她在非洲,可把我担心坏了,不仅担她的安全、身体,还有心理状态,她跟我总是报喜不报忧,状态好就视频,不好时就打电话,这孩子,以为我看不出来呢。”
“幸好她心里有数,找到合适时机就回来了。回来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我以为是因为工作压力不那么大了……后来才知道,还有别的原因。”
她叹一声,“老夏,刚才来的,应该就是那个男孩子。”
“当年以为他也没把咱闺女当回事,没想到七年过去,还能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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