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吧,待会儿我自己擦。”
沉默一会儿,声音又起。
“我记得你说过,35岁前不会定下来。”
“……”
“作数么?”
贺川说了什么,蒋逊没听见,太轻了。
里屋的冬冬喊了声:“妈妈”
张妍溪离开了。
蒋逊开了门,走出卫生间。
贺川躺在沙发床上,衣服还没换下,手边是一瓶药水。他今天也喝多了,没高安和阿崇醉得厉害,但也不差,躺了一会儿就想睡。
卧室门关着,蒋逊看了一眼,慢慢走到沙发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他。
时间滴答转,里屋的电视机里正在放春晚,主持人在说一摞台词,等着倒计时。
过了很久,也许一会儿,贺川睁开眼。
眼神清亮,目光灼灼,真醉了,才这样看人。
贺川勾着唇:“看什么?”
蒋逊问:“要不要擦药?”
“你帮我?”
“不帮。”
“那你问什么?”
蒋逊说:“没话找话。”
贺川靠起来些:“你没话找话的次数还挺多。”
“还好。”
贺川把药瓶拿起来:“帮我上药。”
蒋逊没动,他则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