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师弟说的好好哦。。”
于湘娟伸出头来说道:“你看俺们号里的小庄武功和俺们差不多,才两个月的时间身手就涨了这么多,立了功升了副镖头。好有前途哦。”
“喂,小庄,升了副镖头,总局给你涨了多少月钱啊?”
梁倪直接说道。
颜小庄答道:“我怎么知道,这不机构还没调整嘛,哪有这么快,我这身衣服还没捂热呢。”
梁倪说话熊勇肯定是憋不住的立刻嚷道:“韩师兄你可拉倒吧,在这帮总局使劲吹,颜哥以一敌四是不假,但我听别人说了颜哥也是差点栽在别人手里是阳总及时赶到才捡了条命。你看看咱们颜哥的脸色,比去金州之前差远了,大伙瞅瞅他那后背都快被人划成凉席了。”
说完引起一阵欢笑。
俞双彬来了兴致说道:“其实不周攻确实是有功效威力的,只是因人而异。我不后悔放弃了金钟罩,就是他妈一件事恼火。总局说了凡是学了不周攻当镖师的可以涨月钱,但具体涨多少也没个准信,这不是诚心吊咱们的胃口嘛。”
这话似乎激起了千层浪,人群顿时议论开了,顶山号镖师林捷抽着烟袋说道:“俞师弟说得对,说是涨月钱和镖水到现在还没个准信搞的号里的兄弟走镖都不走心了,做事也没干劲,总局这不是玩我们吗?这金钟罩弃了可学不回了,以后咱们走镖拿什么保命,大家说是不?”
“对对对,就是就是。”
人群中齐声道。
梁倪跟着起哄:“所以我就说啊,那天咱们几个就不应该回来,直接跑到总局吃住就赖在那,不给个说法就不走了。非要找那金彪理论理论不可,他妈的到底是个啥意思,不带这么玩咱们的。咱们岳州局本来生意就不好做,每个月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要是降了月钱以后咱们还过不过了啊。靠嫩娘。”
在座的镖师情绪激动抱怨不断欧阳乐峰只是端茶喝水沉默不语。
周铭又说道:“还有,我听其他分局的镖师说了,现在那些有门路的镖师都没回分局了,都留在金州抢位子。就说咱们岳州局,大家看看,那几个关系户都不在了。你说以后机构调整后,咱们能捞到什么?还不都是别人吃剩下的。”
“是啊,大当家的,这机构到底怎么调整啊?你倒是说句话啊。”
众人转向齐声问道。
欧阳乐峰放下茶杯润了润嗓子正色说道:“说完了吗?没说完我再喝几口茶也不打紧,反正到家了有的是时间和众位聊。”
话出众镖师都闭上了嘴巴等着大当家的进一步话。
欧阳乐峰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说了是吧?那我就说两句。刚才大家都扯了这么多,其实无外乎两件事,一个是金钟罩,一个是钱。大家拿主意不定还有抱怨都可以理解,毕竟事关重大。这两个月听下面的质问抱怨总局,听的耳朵都要起茧了。我现在表个态与君共勉,先这是总局的意思容不得半点讨价还价,我也就是个传话的,也就知道这么多;第二先前我就说过的,行走江湖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你死我活。要想立足出人头地还得凭手上的拳头说话。大家都是镖师,吃的就是这碗饭,这点觉悟都没有还干什么镖师。不管做什么选择,总局给大家都安排好了出路。”
众人都觉得欧阳乐峰一席话说的在理可感觉有什么也没说。接着又是一阵吵吵闹闹但也没个定论于是一哄而散各自回去喝酒睡觉了。
一个月后。岳州局悬山号大门前,颜小庄带着妻子儿女将行李装上车厢准备启程。两日前,颜小庄接到了岳州局的调令命颜小庄赶赴忠州分局参加新镖局的筹备工作。新镖局名为忠岳镖局,顾名思义以前的忠州分局和岳州分局合并了。机构设在交通经济更为达的忠州。师傅郭起云等一众老镖师则留在岳州镖局处理岳州境内事务。那些自愿放弃金钟罩的镖师也各自收到了命令调往其他新镖局。剩下的那些没有放弃金钟罩的镖师则没有收到任何命令只是保持原地待命状态。众人都晓得没有调动的镖师以后不再是镖师而降为镖徒,以后将要接受镖师差遣。就这样,金州镖局的机构调整缓缓拉开了序幕。
收拾完行李后颜小庄拿起盘花棍纵身上马。启程前,他望了望生于斯长于斯的岳州山川,看了看站在大门口目送他的师傅郭起云,心里感慨万千。江湖风云变化莫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每个人都置身其中无法自拔只能随波逐流,那种潇洒惬意悠然自得忘我于天地之间的豪情是每个习武之人都向往的,但现实的无奈却逼的人只能关切当下的柴米油盐和前途生计。颜小庄看着年迈犹如慈父的师傅暗暗地握紧了盘花棍,暗下决心从此不再虚度光阴,一定要勤练武学混出个人样回岳州来见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