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升之回道“陛下,朝廷可以在道观和寺庙修建哺育所。除此之外,哺育所应当由园林,瓦舍,酒楼或者食店的东家自行修建,朝廷可以给予他们一头耕牛作为奖励。”
皇帝说道“韩相公,你把陈枢副和孟中书的提议落实下去吧!汴京所有寺庙和道观的哺育所,可以从下月开始修建。在朕看来,一个哺育所,可以修建五个以上的隔间。”
韩琦举高笏板,回道“唯唯,微臣遵旨。”
语毕,韩琦放平笏板。
皇帝说道“各位卿家,朕在为德宁公主挑选驸马,倘若公主和驸马成婚,驸马要在婚礼当天祭拜宗庙,濮安懿王的制册称呼,今天也该讨论起来了。”
头戴三梁冠,身穿朝服,腰上佩着铜佩和绿色绶带的天章阁待制,兼任左谏议大夫司马光举高笏板说道“陛下,国无二君,假若陛下尊称濮安懿王为‘皇考’,陛下应当如何尊称仁宗皇帝?假若先帝和濮安懿王都在世,陛下会称呼谁为‘皇考’呢?”
语毕,司马光放平笏板。
皇帝哑然,不一会儿,他说道“朕自会按礼法称呼他们。”
韩琦举高笏板说道“陛下,《孝经》有云,‘昔者明王以孝治天下也’,微臣认为濮安懿王应当称作‘皇考’。”
语毕,韩琦放平笏板。
头戴五梁冠,束银腰带,深红色蔽膝,佩玉佩,左腰佩着土黄色绶带的参知政事欧阳修举高笏板说道“陛下,《孝经》有云,‘夫孝,德之本也,教之由所生也’,微臣拙见,濮安懿王应当称作‘皇考’。”
语毕,欧阳修放平笏板。
范镇举高笏板说道“陛下,先王制礼,尊无二上。微臣拙见,濮安懿王应当称作‘皇伯’。”
说完,范镇放平笏板。
头戴二梁冠,浓眉,双目狭长,上唇和下巴留着短胡子,身穿朝服,左腰佩铜佩和绿色绶带的兵部员外郎,兼任侍御史知杂事的吕诲举高笏板说道“陛下,按照礼仪,一个人不能为父亲服丧二次,微臣认为濮安懿王应当称作‘皇伯’。”
说完,吕诲放平笏板。
头戴獬豸冠,扬眉,狮子鼻,上唇留着短胡须,下巴留着长胡须,身穿朝服,腰上佩着铜佩和绿色绶带的御史中丞贾黯举高笏板说道“今年五月,陛下让咱们文武百官商议濮安懿王的制册称呼,本月的水灾,是老天对陛下的警示,陛下有逾越礼仪的行为,若陛下执意称呼濮安懿王为‘皇考’,老天还会警示陛下,受苦的是士庶百姓,伏愿陛下为了士庶百姓的安全着想,尊称濮安懿王为‘皇伯’。”
说完,贾黯放平笏板。
午后的阳光并不刺眼,我们和一些街坊邻居今天在郊外帮着王大娘收稻谷。
我头戴斗笠,画了淡妆,身穿淡紫色团花纹及膝圆领衫,淡绿色裤子,乌皮靴,身上系着粉色襻膊,手上拿着铁镰刀。
言律束,头戴玉冠,身穿淡绿色圆领袍,腰上束着垂挂着两个黑色小方包的躞蹀带,他身上系着黑色襻膊,手上拿着铁镰刀。
我和言律在收割水稻。
言律说道“娘子,下月秋宴前夕,我要在皇宫轮值,晚上我不回家住。”
我回道“好。”
我又问道“良人,官员轮值,需要自带被子和软枕进宫吗?”
言律回道“不用。”
黎柯问道“子定哥,我有位同窗在汴京当禁军,他说禁军轮值,整宿都不能睡觉,官员也是如此吗?”
黎柯蹲坐在田埂上休息,田埂旁边放着一把铁镰刀和一个水囊,他头戴唐巾,身穿葛衣,灰色及膝裤,乌皮靴,身上系着灰色襻膊,腿上沾着已经干掉的泥巴。
言律回道“我们可以入睡,但是不能睡得太沉。”
黎柯问道“这是为什么呢?难不成皇宫里有耗子?”
言律说道“这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若官家有诏令要草拟,我们要及时记下。”
召南,贺延年坐在草垛上,彩哥坐在一张草席上,他们在隔壁已经收割完稻谷的那亩田里看守风谷机。
召南束,头戴草帽,画了淡妆,身穿淡黄色抹胸,淡蓝色短褙子,淡紫色销金裙子,腰上佩着“合欢带”
。
贺延年头戴草帽,身穿葛衣,褐色裤子,麻鞋,腰上系着水囊和一个黑色小布袋。
彩哥身穿淡黄色抱腹,蓝白相间的波斯裤,身上披着二寸长的蚊帐,手上拿着拨浪鼓。
黎柯起身说道“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