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时周周到家,林承才坐到车里,打算离开。
时烟已经把晚饭做好了,她听到门响知道是女儿回来了,今天被林宴带着用功学习了一整天的她此时依旧干劲满满,特别高兴地对时周周说:“周周,你看我给你做了……”
话还没说完,时烟就敏锐地捕捉到了时周周的眼眶通红,一看就是刚刚哭过。
不是和林承出去玩了吗?怎么哭了?
时烟第一反应就是:林承那个家伙欺负她家周周了?
时烟拢紧眉峰,担心又关切地拉住时周周问:“周周你怎么了?林承欺负你了?”
时周周抬起眼来看向时烟,眸子里霎时又氤氲上一层薄雾,水光盈盈的眼睛中泛着波澜。
她不受控地抽噎了下,对时烟摇头,嗓音微哽道:“没有。”
时烟心下更怪异,还没等她再问什么,时周周就急忙说:“我先回房间换衣服。”
时烟望着脚步匆匆躲回房间的女儿,心中格外担忧。
想把事情搞清楚的她直接就出了家门,想看看林承还在不在。
幸好,林承刚才让司机停了会儿,现在正要走。
时烟直接冲过去,挡在车前。
司机立刻刹住车,为难地对林承说:“少爷,你那同学……”
坐在后座的林承抬眼望过去,然后就推开车门下了车。
时烟皱眉看着脸上贴着创可贴明显被揍了的林承,本来想问他的话突然变成了:“你脸怎么了?”
林承沉吟了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我知道她那晚从学校出来后没回家是去哪了。”
时烟的眉心拧的更紧。
“她被和张溪遥结交的几个混子拽去了酒吧,被迫给他们倒酒。”
“今天我们在溜冰场撞见了那几个人,周周才告诉我,可能让她想起了她母亲的事,回来的时候一直在哭。”
时烟沉默着,表情绷得很紧,攥成拳头的双手都在微微地颤抖。
几个混子,把她的女儿拉去酒吧。
时烟根本不敢想象,他们在酒吧里对周周做了什么。
林宴出来时就看到时烟和林承站在楼下的车边不知道在交谈什么。
很快,时烟就转身往家里走去,但是她的神态不对。
林承刚重新坐进车里,车门就被一只手给拉住了。
他仰脸,看到了林宴那张讨厌的脸。
“下来。”
林宴硬邦邦道。
林承没动,也毫不怯懦地和林宴对视着。
林宴则推了林承一下,直接挤进后座,关上了车门。
“你跟时烟说什么了?”
林承反讥:“关你什么事?”
林宴冷冷地盯着林承,话语冷静的不正常:“让她不高兴就关我的事。”
林承搞不懂这个人,“你到底喜欢时烟还是喜欢时周周?一会儿关心时烟一会儿关心时周周,你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