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传来江既的声音,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推开车门走下去。
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干,车内外有温差,冷风吹在身上,我又打了个颤。
江既撑着伞,和我走到大门。
浑身很难受,脚步虚浮,走上门前的台阶时没有留意,一脚踩了个空,下意识抓住旁边的东西才稳住。
我呼出一口气,稳住步子后意识到自己抓得是江既的手臂。
舒适的大衣布料隐隐带着江既的体温,透过一层布料传到我的手心。
温度不高,我却好像被开水烫了一下,赶忙撤开了手。
“不好意思。”
鼻子又堵起来了,说话的声音听着有些闷,还有点哑。
我跟着江既走到屋檐下,他收了伞,却迟迟没有输入门锁密码,我有些疲惫地抬头看他。
他的手顿了下,很快地输了密码,推开门的时候从我身边擦过,说:“你不应该对我说‘不好意思’,你应该对你自己说。”
江既和银行卡
什么意思?
我张了张嘴,还没问出来,江既就推开了门先行进去。
我跟着进去,伞拿在江既手上,一路滴着水,顺沿到中岛台。
“吃药了吗。”
“吃了。”
我撒了个小慌,盯着地上的水迹继续说,“我有点想睡觉。”
头烧得昏昏沉沉,眼睛欲闭欲阖,差点就要在客厅睡着。
“还是之前那个房间吗?”
我揉了下酸涩的眼睛,没听到回复,只能站在原地。
我感受到有个影子不断向我靠近,然后江既站在我的旁边,说:“先换衣服。”
我跟着江既上了楼,他带我到了之前住过的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衣服扔到床上。
“换了衣服再睡。”
他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房间,顺道带上了门,脚步声逐渐远离,应该是又下楼去了。
我盯着床上的那套衣服,慢吞吞地走到床边脱下身上的衣服,换上那套干净的,换好后张开双臂打量自己。
衣服竟然很合身。
难道是江既初中的衣服吗?
这衣服的年龄也太大了点吧……
我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可能是不舒服,睡不安稳,做的梦支离破碎断断续续,梦中的人不断变幻。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声不断,好像还打起了雷。
很少有人知道,我比江都南更早发现秦木寒的存在。
那时候是我到江家的第二年,江都南时不时来找我麻烦,所以我就跑到了宅子外的绿道里躲着,借着灌木丛的枝桠挡着自己,一躲就是一整天。
这处灌木离江宅有一定距离,是一条很少会有人经过的绿道往常这里会很安静,但是那一日外面传来了细碎的交谈声,我从瞌睡中醒来,翻了个身借着树丫缝隙往外看,看见了两个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