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内,破碎的酒瓶铺了厚厚一层。
林晓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看着趴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士兵。
“这么多天了,用羽毛穿个酒瓶有这么难?”
“晓哥,我们是真的不行了!”
何建国用身上最后一点力气摆了摆手,瘫成了一条狗。
半个月的时间,大家对林晓的称呼从“林小姐”
到“林教官”
到现在的晓哥,态度更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以前那是千方百计想在林晓面前露个面,最好能记住自己。
现在老远感受到她的精神力只觉得整个人瑟瑟抖,恨不能回到半个月前掐死那个想要早点天亮的自己。
也不知道晓哥是从哪里学会的那些训练方式,简直突破人性的下限!
一根几乎肉眼看不见的鸭绒在空气中漂浮,缓慢地飘向远处的绿色酒瓶。
所有人睁大眼睛看着那根鸭绒轻而易举地在瓶身上来回穿梭,仿佛那不是特意加厚的玻璃。
“傻、逼”
有人傻乎乎地把那鸭绒雕刻出来的形状念了出来,得到了旁边人看傻逼的眼神。
“你们现在这样,全都是利用精神力横冲直撞,十分浪费自己的精神力。”
“一旦遇到绝境,精神力接近枯竭,你们就只能等死!”
“特别是精神力低的,难道你们就打算遇到精神力高的就不打了吗?对方会允许你们逃吗?你们逃得掉吗?”
包括罗吉林和李石在内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只是全都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他们刚打算重新站起来继续训练,林晓突然拿出了很多绣花针和丝线。
“这两样都认识吧?一人拿一份,随时随地练,先控制绣花针,再控制丝线,再控制两者穿线。
最后,把自己的名字绣出来。没有做到之前,我不再做集体训练。”
说完,林晓把这些东西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身后的人面面相觑,相互搀扶着一人拿了一份。
于是接下来一周,预备团的营地里,经常听到很多人惨叫声。
“啊!老子的针断了!”
“草,老黑你故意的吧,扎哪里不好扎我屁股?再歪一点扎眼里了都!”
“谁他妈把针扎我鞋里啊!”
“我的我的,我就说我的针针怎么不见了!”
政委办公室,罗吉林坐在茶几旁,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绣花针还有丝线,眼看还有一点就穿过去了。
“哎,你说晓哥怎么还不回来?”
李石突然开口。
“叮——”
“啧,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怎么就显摆你现在可以开始绣花儿了是吧!”
眼见自己的绣花针掉到凳子地下,罗吉林一肚子火。
娘的,要不是这老李确实有几把刷子,自己才不受这个鸟气呢!
李石淡定地喝一口茶,漫不经心地解释道“我这不是担心吗?不会别的军团偷偷请她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