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她爸轻咳一声,对我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拿腔作调的跟他说:“何止是想起你了,今天老弟我可是帮了五哥你大忙了。上次你不是说要请给我办事儿的先生么?今天我费好大力气把先生请来了,能不能让先生帮你忙就看你诚意了。”
“哦?”
电话那边楞了几秒后,能听出秦五爷声音挺激动的:“先生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去接!”
“我俩在一起呢,还是我送过去得了。成与不成的别耽误工夫,先生挺忙的。”
不得不说,宝儿她爸却是比我会装,整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电话那头秦五爷很痛快,跟宝儿她爸说:“那行,青华宫北楼,品香茗。我现在去点茶。”
挂断电话后,我苦笑看着宝儿她爸,我问他:“咱们这么整好么?咋说人家也是花钱的,就算咱么不像服务上帝似的,也不至于老跟人家装犊子吧。这年头出马先生又不是就我一个,给人整急眼了,有钱还找不着人干活么。”
宝儿她爸嘿嘿一笑,摆出一副这你就不懂了的表情跟我说:“客户是上帝那得分是干啥,你又不是搞服务行业的。你看看从古至今有多少帝王对国师都得客客气气的,你越神秘他越敬重。派头做足了,你就是上去打他两嘴巴子,然后骂声妖孽,他都得认为你是帮他驱灾呢。况且你是有真本事,要不然我能这么挺你么。”
卡宴飞驰在国道上眨眼之间进了市区,要说好车钱确实不白花,过个减带基本没感觉。车子在青华宫停车场停好后,宝儿她爸带着我往楼上走。边走他还边跟我讲一会怎么拿派头,喝茶怎么喝,说话怎么说。这些东西他都跟我讲了一路了,我苦笑着点头,心里却挺感动的。他一个大老板跟我在一起没有一点架子,对待我就像对待自己子侄辈似的。
由于上楼前宝儿她爸晃了个电话,等我们刚到二楼的时候,叫做秦五爷的中年男子已经迎了上来。秦五爷看起来能有个五十来岁,身上却一点赘肉也没有,剃了个挺精神的小平头。如果说宝儿她爸看起来像黑社会大哥的话,那么这个秦五爷更像个练书法的,人长得又阳刚又儒气。
就在宝儿她爸跟秦五爷寒暄的时候,我在心里问常相九能不能看出来这人咋样。其实仙家多多少少都会望气,一个人如果坏事儿做多了,身体藏污纳垢气一定是浑浊的。没想到常相九跟我说:“姓秦的来头不一般,他衣服里头挂着一块老佩是法器,我根本看不到他的气,更近不了他的身,让菩淘护着你,我回去叫人。”
常相九说完就从我身子里出去了,我想叫他都没来得及。按照我的想法,人家有不是找我打架的,回去摇人干啥啊,无奈他跑的太快。我心中一声暗叹,张嘴就是五十万的果然不是一般人,这钱恐怕没那么好挣啊。
秦五爷跟宝儿她爸打完招呼后,越过我往我身后看了看,确定我身后再没别人后才一脸不敢置信的问道:“你,啊不,您·····您是高先生?”
我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心里明白,我这一身的地摊货,再加上又太年轻,估计秦五爷是没想到我就是先生。俗话说的好,人靠衣服马靠鞍,唐僧一个出家人还有七宝袈裟和九环锡杖傍身呢,再看我,穿的跟丐帮帮主苏察哈尔灿似的。没办法,谁让我穷呢。
宝儿她爸也看清了秦五爷脸上的表情,他挺不高兴的,不过也没说啥。秦五爷打了个哈哈后把我们迎进了屋里,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秦五爷客气的把我让在主座上,然后开始一言不的玩儿起了功夫茶。
他绷着我也不着急,笑呵呵的打量起屋子里的装饰。这么高档的茶楼我还是第一次来,小包房通体亚麻色,榻榻米上铺着蒲团,紫檀的桌子上焚着一炉檀香。外面大厅里有人演奏古筝,虽然我听不懂,但是不耽误我欣赏。不得不说这里的格调很典雅,茶怎么样不说,光是意境就已经很醉人了。
最后还是秦五爷先开口了:“久仰师父大名,咱们买卖成不成先且不说,不知道师父能不能赏个脸,露一手让咱们凡夫俗子开开眼?”
这话说的我有些想笑,当初宝儿她爸也是这样,说白了就是想抻练抻练我看我有没有本事。要是我屁都放不出来一个,人家前面那句买卖成不成就成了句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