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她再唱的时候,你戴耳机。”
古皓白口气极为淡薄的建议道。可是建议的内容却是维护阮愫的,他没让俄丽娅径直去让阮愫别唱。他让俄丽娅戴耳机。
“你现在要回来看看她吗?她一个人出去的,我怕不安全。”
俄丽娅有些担心。
“不回来,我在上班。”
古皓白回答。
年少的俄丽娅忍不住问了一句:“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古皓白在这边境干了整整两年,经年累月的在边防线上巡逻维。稳,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女人。
从西卢市到西卢市管辖境内的县城跟小镇,很多年轻姑娘喜欢他,主动追求他,但是他从来没有让任何一个女人近过他的身。
他压根儿不给她们任何靠近他的机会。
俄丽娅也曾经倾心过他,他帮了他们家那么大的忙,帮她揍了欺负她的小流氓,还买了她爸爸着急要脱手的房子,在她还未成年就想要去外面的城市打工的时候,他花钱请她帮他打扫房间,做饭,洗衣服。
其实他以前也不住这房子,俄丽娅算是白拿他的工资许久,这次阮愫进来住,才真正的算是开始有了工作内容。
俄丽娅知道他只是在找个借口,帮忙他们一家人。
《可兰经》里写的好人,应该就是古皓白这样的人。
只是俄丽娅不懂,为何他这么好的一个人,会一直不交女朋友。他总跟异性刻意保持遥远的距离。
这次这个从大城市里来的阮愫似乎有点特别,居然被他安排着住进了他的房子里。
可是,却又不见他特地抽时间来陪她。阮愫都住这么些天了,他一次都没有回来见过阮愫,偶尔只会跟俄丽娅打电话,简短的问起一些关于阮愫的情况。
俄丽娅很好奇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面对俄丽娅的询问,“不是我女朋友。”
古皓白回答,“先挂了,有什么事再打给我。”
*
阮愫跟white徜徉在暮色降临的街道上,小县城里人烟稀少,到了晚上,没有华灯初上的景象,有的只是让人思乡情切的荒凉。
很多店铺都关门了,开着门的,也灯光昏暗,人烟稀少。
阮愫索然无味的转了一圈,转到了狂歌舞厅。
上次她的腿就是在这儿摔的,她从歌舞厅二楼的阳台跳了下去,摔断了左腿。
她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就会转到这儿来了。
歌舞厅的门关着。门口的灯箱招牌也没点亮。
应该是上次出了事,歌厅老板娘还没把自己摘干净,被勒令停业整顿了。
可是二楼阳台上的灯还亮着。
阮愫抬头一望,望见了古皓白,跟歌舞厅的老板娘站在歌舞厅的大厅里。
玫瑰色的灯光迷离又模糊,照出像是营业内容不正常的那种店里才有的暧昧。
那个女人穿了件很惹火的珍珠白吊带背心,下身好像是透视长裙。
古皓白穿了迷彩体恤跟军裤,依然禁欲得紧,可是越禁欲,越勾人。
阮愫心里一惊,垫起脚尖,伸长脖颈出去,想看看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可是她站的位置太矮了,始终看不见。
只看到他们靠得很近,歌舞厅的老板娘骚里骚气的,总是想找机会往古皓白身上蹭。
那个女人上次阮愫去她店里唱歌的时候见过,是个典型的港风美人,细眉媚眼,红唇酥。胸,艳丽的氛围感浓到阮愫要是男人的话,被她多看两眼,身上都会发硬。
阮愫忽然有了古皓白这些日子对她不闻不问的答案。
他有狂歌舞厅老板娘这样的人陪他,他为什么要对被他认知成是别人的既不能碰又不能摸的女朋友感兴趣。
阮愫感到了巨大的危机。
这他妈能忍,不能忍。
阮愫牵着white,信步走到歌舞厅的门口,发现门是从??里面栓着的。她使劲推了一下,门没开,她开始用撞的,使劲撞。
white蹲在旁边,淡定的看着她急得像是去要抓自己出轨的老公。
蓝黑色陨石边牧犬漆黑的眼睛眨了几下后,它起身,迈步,提起它的两只前爪,木门门栓瞬间被一头体型极大的边牧犬扑开。
“绝了,原来你这么厉害。”
阮愫惊呆,揉了揉自己因为撞门撞得生疼的手臂,喃喃自语:“早知道叫你帮我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