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食言,我真的准备了好多糖果等你。”
“等那个混蛋走了,我在为你挑一个新的夫婿,比那个混蛋好一千倍一万倍!”
……
新约已定,诸位国王皆对着高座之上的年轻帝王行礼。
虽然只有二十余岁,可经此一役,在没人敢怀疑他的魄力和手段。
众人一退,杜衡便气喘吁吁地来报:“陛下,娘娘醒了,要见陛下!”
贺玄渊心头一紧,“她要见我?”
难道,她见了孩子终于改变了心意?!
午后阳光便褪去了,乌云一层叠一层地,铺天盖地地压过来,冷风渐起,吹得人浑身发凉。
可贺玄渊却不是。
他的心轻盈地仿佛飘在空中,与温怜相逢的喜悦,孩子出生带来的惊喜,已让他觉得十分幸福。
虽然心底一直在祈求,可他也没指望温怜能一下子就回心转意。
但现在,温怜要见他!
这还是自他们成婚以来,温怜第一次主动要见他!
远远的,他就听到了几声尖锐刺耳的婴儿哭啼,贺玄渊匆忙的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顿,
而后心里一跳,加快脚步。
一进门,他便看到稳婆和丫鬟各抱了一个孩子在院子外头来回哄。稳婆看到贺玄渊的身影,赶紧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陛下,娘娘她将两位小殿下都赶了出来,关着门不让进屋。”
贺玄渊炽热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脸色阴沉:“到底怎么回事?”
稳婆颤颤地瞥了他一眼,低声道:“娘娘说,这不是她的孩子,这只是陛下你的孩子。”
“她不要。”
天色昏沉,寒风刺骨,吹得贺玄渊后脊一凉。温怜的话,仿佛一把刀,直接戳中了他的要害。
她不要?
什么叫她不要?
她是不要孩子,还是不要他?
抑或是,全都不要!
“把孩子给我。”
贺玄渊脸色阴沉,“今天的事情,别告诉任何人!若是……”
“陛下放心,奴婢什么都不会说的!”
稳婆连声答道,带着丫鬟赶紧溜了。
婴儿的哭啼撕心裂肺,人都说母亲最是心软,可温怜竟然忍心将他们关在门外!
贺玄渊心里又气又怒,左右手一手抱着一个孩子,朝着屋内喊道:“开门!你不是想见我吗?我这就来了!”
贺玄渊的怒气一向是压着的,温怜还从未见过他这样生气。可早在她做出决定之时,她就已经做好了承受他怒火的准备了。
“门没锁。”
她低声朝外道。
现在她还没有力气下床。
贺玄渊本想一脚踹开门,可忍了忍,还是侧身推门而入。
温怜
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地靠在软垫之上,脆弱得像是刚糊出来的纸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