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放开我!叔叔救命!”
姑娘一边喊着一边被两个小伙子拖走了。
其中一个小伙子看了看屋子里的闫教授夫妻,面无表情地说:&1dquo;师傅,打扰了,这是我哥们儿的女朋友,吵架了。”
&1dquo;不,不是这样的,我不认识他们!”
远处传来了姑娘的呼救声,别说是闫教授这样的法律专家了,是个人都知道生了什么。
闫教授的老伴儿拉了拉他的胳膊,低声说:&1dquo;老闫,这灯怎么自己亮了?不是我迷信,今晚这事儿有古怪。”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闫教授直接抬手关上了灯:&1dquo;别胡说,什么古怪?没准儿是你不小心碰到开关了。”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头顶的灯竟然闪了闪,又自己亮了起来。
闫教授吓坏了,赶紧去关灯,可是控制灯的开关就像是失灵了一般,任他怎么摁,那灯都依然散着明亮的光线。
此时,已经抓着姑娘走远的一伙人看到别墅的灯又亮了起来,也站住了脚。
团伙里的另一个年轻小伙子返了回来,将脸贴到了闫教授家的窗户外,用威胁的口气对闫教授夫妻说:&1dquo;都是些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多管闲事!快回去睡觉!”
3
闫教授立刻满脸堆笑地点头。
此时,那坚强的灯泡终于被闫教授给摁灭了。
随着眼前变得一片漆黑,姑娘最后一点儿求生的希望也幻灭了。
看着那个小伙子离开的背影,闫教授的老伴儿低声问:&1dquo;那外头那姑娘,咱不管了?”
闫教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灯泡,似乎还在担心那灯泡会突然再次亮起来:&1dquo;管什么管?咱老胳膊老腿儿的,能怎么管?”
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在这盏灯的一开一熄之间,被决定了命运。
关上灯,从外面就看不清屋子里的情形了,闫教授夫妻俩也就安全了。他们俩躲在窗帘后面,悄悄向外打探。
直到那伙人渐渐走远,两人才回到二楼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家里的门就被敲响了。
因为昨晚的事情,闫教授夫妻都没怎么睡好,两人精神状态都不太好,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两个人都很紧张。
打开门,门口站着俩警察。
&1dquo;您是闫教授吧?”
一看到警察来了,闫教授立刻就猜到是昨晚那件事:&1dquo;对对对,是我是我,是有&he11ip;&he11ip;什么事吗?”
另一个警察拿出了一份盖有公安局公章的文件:&1dquo;是这样的,这里附近昨晚生了一起刑事案件,需要您配合调查。”
还没等闫教授看清楚,警察就把文件装回了档案袋里。
闫教授将两个警察带进了自己的书房,路过客厅正中间那盏灯的时候,其中一个警察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
这一切都被闫教授的老伴儿看在了眼里。
虽然闫教授知道警察来是为了昨晚的那件事,毕竟是自己见死不救,加上不知道现在那姑娘怎么样了,闫教授非常紧张。
他把两只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想要极力控制住内心的波动,可是越控制就越紧张。
就在闫教授准备将昨晚生的事情如实告诉警察,并且向警察坦白自己因为怕被报复而见死不救的时候,他突然现其中一个警察好像见过。
警察主要问了闫教授昨晚在做什么,有没有听到有人敲门或者敲窗求救。
闫教授一口咬定自己生活很有规律,那个时候早就睡了,而且他睡得沉,什么都没听见。
就在警察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闫教授说昨晚自己出门买了一次灯泡,小区里有一个摆地摊卖灯泡的,建议警察去问问他。
两个警察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警察笑了一下:&1dquo;闫教授,这里是别墅区,怎么会有人摆地摊卖灯泡?”
闫教授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昨晚的确在小区里买了一个灯泡,而且那灯泡现在就用在客厅里。
话刚说出口,闫教授就后悔了,昨晚那灯泡自己又亮又灭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好像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灯泡。
对了,还有那个卖灯泡的奇怪男人。
虽然老伴儿很迷信,可是闫教授一直都是个纯粹的唯物主义者,他从来不信这些东西,不过这一次,有些事情他的确搞不清楚了。
4
看着闫教授认真的样子,一直问话的警察笑了笑:&1dquo;我们就是了解一下情况,您别紧张,那没人拍您家&he11ip;&he11ip;”
刚说到这儿,闫教授的老伴儿就进了书房,手里端着一个装满了开水的热水瓶,来给他们倒水。
看到闫教授的老伴儿进来,警察的问话只能暂时打住。
滚烫的开水倒进杯子里,蒸腾的热气在警察面前弥漫开来。
闫教授的老伴儿说:&1dquo;警察同志,老闫说的都是真的。昨天晚上我们家客厅的灯泡坏了,我怕黑,就让他去买。老闫几分钟就回来了,说在小区里有个摆地摊卖灯泡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查那灯泡的折旧率。那人一直在小区,我们睡得早,你们可以去问问他。”
说完这一串话,闫教授的老伴儿坚定地看了一眼闫教授,接着面无表情地退出了书房。
虽然两个人没有说话,但是以夫妻之间多年的默契,闫教授知道老伴儿想要说什么,因为,他也现了这两个警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