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气的咬牙切齿,声音都直抖:“我也姓盛,公司我本该也有股份的!你别以为这样就完了!你休想!”
说来说去,到底还是为了钱。
和盛情说话颇有种对牛弹琴的效果,盛弋觉得累的很,看也不看她的转身离开。
“你不能走!我话还没说完!你凭什么走!”
盛情却狠狠的抓着她,歇斯底里到了几乎要死要活的地步:“盛弋,我告诉你,我和我妈如果没钱过的不好,你们谁也别想消停,我会天天缠着你们!你和你那个贱货妈……”
话音未落,就被盛弋一巴掌狠狠扇在脸上,她这一巴掌用尽全力,打的自己手心都有些麻。
“我说了。”
盛弋冷冷道:“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这是她第一次打除了许行霁以外的人,不知道轻重,热血上头后一巴掌下去心头都突突的跳,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你、你敢打我?”
盛情被打懵了,愣了半晌才捂着脸呆呆地开口:“你居然敢打我?没有人打过我!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一直以来都是盛情欺负盛弋,在她愚蠢的思维里就没有想过盛弋居然也会还手——甚至不是还手,是率先打她。盛情完全忘了是自己先嘴巴说话难听的事实,脑子里全是‘狗仗人势’这四个字。
没错,她觉得盛弋就是狗仗人势!她不就是有钱了么?有钱了今就耀武扬威了,现在只是动手打她而已,未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盛情作为一个骄纵跋扈的大小姐完全不能接受这巨大的落差,崩溃的上前和盛弋厮打在一起。
而盛弋这次也没有示弱,她的底线就是庄青,盛情侮辱庄青,比侮辱她多少次都都过分,她不可能不反击。
女孩子打架就是披头散的,撕扯间脸上手上都被抓出来了不少的红印子。
“够了……够了!”
一旁的律*T师完全没想到自己会不小心碰到这场景,目瞪口呆,愣了一下才回神。他费力的分开两个人,把自己的客户盛弋护在身后,面对盛情义正严辞道:“这位女士,麻烦你懂点法,骂人以及侮辱人这种是属于寻衅滋事罪的一种,更何况您还动手了!”
盛情学习不好,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骄纵大小姐,怎么可能会懂法?顿时被律师都说懵了。
律师护着盛弋慢慢地挪到车边让她先上车,临了还不忘给盛情留下一句:“我的当事人会保留追求起诉的权利。”
“你最好做好收律师函的准备吧。”
用‘法律’来合法合规的吓唬人,真的是件很狐假虎威的事情。车子渐渐开远而盛情还呆滞地站在原地,盛弋从后视镜看到,忍不住笑了下。
“陈律师。”
她转头认真的看着陈律师道谢:“谢谢你。”
“没什么。”
陈律师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连忙摇头:“盛小姐您是客户,这是我应该做的。”
律师,最擅长的就是把自己的口舌变成刀枪了。
离公证处不远就有一家奢侈品免税商场,陈律师问过之后把车子开到那里,临走时和盛弋客气的道了别。
只是虽然对着手机镜子把头散下来挡住脖子和锁骨上的抓痕,但手臂上也还是很明显,早知道今天会遇到盛情那个疯女人,就不该穿七分袖。
盛弋对着商场里的镜子瞧了瞧自己泛红的皮肤,秀眉轻蹙,要不然……买条丝巾吧。深秋时分脖颈上围着方巾,也是很正常的打扮。
想着想着,随便走进旁边的一家店——都没注意到牌子上的名字是hermes。
但她虽然没注意到,高奢店里的导购却眼尖的注意到盛弋手上拎着的包就是她们牌子上个季度的款式,登时十分有眼力见的凑上去。
“我就随便看看。”
盛弋下意识地捂住脖子,笑笑:“想买一条丝巾。”
“方巾,丝巾,我们店里都有很多哦。”
导购引着盛弋到专柜前面,热情的推销着:“看,这些全是。”
盛弋虽然是富家小姐,但之前一向是被盛云峰克扣着花钱的,虽然现在一下子变成资产不知道多少个亿的富婆,但一时也没适应这迅的情况转变。
看着一条布料简单的小方巾就五位数的价格签,还是忍不住蹙了蹙眉。
但很快的,她的视线就被丝巾柜旁边的另外一个柜台所吸引了,光线澄明柔和的映射下,一排男士袖扣熠熠光。
其中一个墨蓝色的镶钻袖扣,很低调奢华的设计,盛弋一眼就看中了,不自觉的挪到前面去看。
“美女,您是看中了这款男士袖扣么?您眼光真好,这是我们店里这季最的限量最款哦。”
导购见有更大的单子的可能性,眼前一亮,天花乱坠的介绍了起来。
盛弋细细的看了一会儿,轻声道:“好,包起来吧。”
虽然这袖扣的价格是方*T巾的十几倍,但看起来很适合许行霁,也很适合当生日礼物。
约定的时间是在晚上六点钟,许行霁过来的位置是他之前就订好的米其林三星。
虽然……盛弋觉得其实没必要那么正式,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吃烛光晚餐什么的也有点尴尬,但他既然都定了,她也就没说什么。
只是那里需要正装入室,她身上的休闲装显然是不合适的。
反正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盛弋买完了礼物后索性在商场里不紧不慢的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