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晴良与单婵衣漫步在一瀑布园景边上的木桥上。
木桥上刚好可以看到飞瀑击石、白浪溅射,流水又携着落花从木桥底下钻过。
虽是单婵衣主动相邀,但她本身并不是话多的人,甚至给人十足的距离感。
若是换个人来,怕要觉得不自在。
幸而晴良有着与时鹤相处几年的经验,面对同样冷淡寡言的单婵衣,也不觉得不适。
二人停在木桥上。
携带水汽的风拂面,很是清爽。
“多谢你陪我参观。”
晴良弯着杏眼笑道。
单婵衣的目光在晴良的脸上停留几息,道:“不必客气,是我想与你亲近。”
单婵衣直白的话语倒是叫晴良有些不好意思。
已经许久没有人这样对他表露喜欢,晴良五指下意识抓紧衣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好转移话题道:“问剑大会这两日便要开始了,我有些紧张。”
“紧张什么?”
单婵衣问。
“我没怎么和其他人打过,不知自己底细如何?”
晴良讷讷道。
“你是说,你没有和人切磋对战的经验?”
晴良点点头,他道:“是啊,宗门里只有时鹤师兄跟我对练。”
“……”
单婵衣冷淡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如此鲜活的无语的表情。
连时鹤都不怕了,所以到底在紧张什么?
晴良也反应了过来,他是时鹤一手教导出来的,应付一般对手应当不成问题。
他有些羞赧地挠头笑了笑。
二人在桥上驻足良久,落在旁人眼里亦成了风景。
周围来参加问剑大会的剑修远远地对着二人讨论。
“那不是婵衣仙子吗?他边上那人是谁,瞅着眼生。”
“我也没见过,许是千玉门的新弟子吧。”
“他们二人在桥上干嘛呢?眼瞅着气氛不一般啊,那小子笑那么开心。”
“啧,叫你跟单婵衣单独幽会,你笑得不开心?”
“……”
三大宗的人来齐了。
当晚,何归云举办了一场夜宴,以示欢迎。
宴上烛火通明,将大堂内的水晶珠帘映得熠熠生辉,又不乏丝竹管弦、琼浆美酒,觥筹间叫人有些恍惚、分不清虚实。
晴良见到了传闻中的归云庄庄主。
如6明川所言他失去了一身修为,也同样失去了修士容颜长驻的能力,他瞧着干瘦、苍老,满头白。
他的精力似乎也十分匮乏,宴上仅开席时说了一番祝词,宴席过半,他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席了。
晴良咬着筷子,有些想不通他如此大费周章举办问剑大会的缘由。
宴席美酒管够,声乐助兴,席上还有许多修真界有名的年轻散修,他们的做派更豪放不羁,将宴席的气氛推向热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