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我带清清……”
话说一半,徐怡猛的抬头:“?”
兄妹俩的难得想到了一处,几乎同时开口:
“你不会是带着季衡过来的吧?”
“巧了,我带季衡过来的。”
与此同时的二楼,空酒杯被孤零零的放在桌上,沙上却不见季衡的身影。
另一个光影暧昧的角落里,宣清借口要下楼去找徐怡,才从几位年轻又热情的帅哥中脱身。
那杯只喝了几口的蓝色鸡尾酒被她留在了桌面上。
宣清站在栏杆旁向下看,徐怡早就在舞池里蹦的找不着人了。
她揉了揉额头,长松松的拢在后脑勺扎了个马尾,脸颊微红,像一颗甜腻的水蜜桃。
方才喝的那几口酒有些上头。
也不知道徐怡递给她的这一杯到底叫什么名字,只说了这是酒单上的主推款,度数高,让她品一品,提提意见。
舞池里人头攒动,一时也找不到人,宣清也懒得下楼,呆的时间长了,酒吧里的音乐声振的她耳朵疼。
于是她转而去了拐角处的露天小阳台,准备吹吹风,清净清净。
阳台的面积不大,但好在没人,夜晚的风凉凉的,吹在宣清略微烫的脸颊上,格外舒适。
她揉了把脸,趴在栏杆上向远处看看。
卷翘的睫毛下,清澈水润的眸中倒映着远近高低错落的大楼,街上五颜六色的灯光,和川流不息的车海人潮。
关于明天的事,她在心底深处,其实有那么一丝丝紧张。
明明她是个很会演戏的演员,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应该是轻轻松松,游刃有余。
宣清摸向自己心脏的位置。
“咚,咚,咚。”
它强有力的在胸腔中跳动着,四平八稳,不疾不徐。
就应该这样。宣清告诉自己。
保持冷静,没什么可紧张的。
这份清净不过维持了片刻,身后的木门忽地被推开,一道娇柔的嗓音就迫不及待的顺着门缝钻了出来:
“哎?你先别走呀?”
然后就是高跟鞋“噔噔噔”
追上来的声音。
宣清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转过身。
来人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在黑暗里燃烧出猩红的光,在晚风中忽明忽暗。
香烟才堪堪燃烧了一个头,显然是刚刚点上。
她顺势抬眼,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
季衡淡漠的眉眼间尽是不耐烦,身后追上来的陌生女人如同牛皮糖一样,烦不胜烦,他点了根烟,不过随手推开一扇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