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饭点,应家父母都在,但应绪云还没回来。
阮吟倒也无所谓,这一趟她的目的就是来找应家父母。
应父毕竟是一家之主,身居高位心胸开阔,对阮吟态度很亲和,张罗着让佣人给她加餐具。
阮吟坐下来喝了口茶,开口道,“伯父伯母,绪云想暂停Fkn项目的事……”
应家父母显然一早就有准备,应父直接截断她的话,“公司的事,我早已经放权交给了绪云。公司最近确实陷入了资金困境,我相信他的决定都是以大局为重的,吟吟,作为他的家属,我们应当在这个时候给他绝对的理解和支持。”
阮吟看着应父脸上的笑容,也淡淡笑了下。
转而说,“那就不谈公事了,伯父伯母,优优生病了,可能需要造血干细胞移植,而我的配型和她不吻合,我想让绪云……”
应母将碗筷重重一放,绷着脸说,“说起来,这都要怪你的不好,阮吟,你别怨伯母说话直——你整在实验室里接触那些化学品,你自己不注意就算了,你怎么能趁着绪云喝多,跟他那样……还跟他怀上孩子了呢!”
应母劈头盖脸指责,“亏的我们家是做医药生意的,你生下这么个得了怪病的孩子,给人知道我们治不好她,你让我们应家怎么在外面抬起头来?谁还敢买我们的药品?”
阮吟耐着性子,“伯母,优优可以治好的,只要继续Fkn药物的研,成功后就可以应用到她的治疗上面,或者,绪云如果和她的配型吻合,能移植造血干细胞……”
“你还想让我们绪云去受罪啊?”
应母翻了个白眼,“他那身体,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我就那一个儿子,我不同意!”
应父缓和道,“好了好了,吟吟,你别急,我已经托人在找合适的配型了,绪云之前出车祸伤得那么重,身体也实在不适合。”
……
饭后,阮吟离开应家。
来这一趟无功而返,她心里早有预料,应家人始终还是不待见她。
只是为了优优,她总要试一试。
转了方向,她驱车去往酒店。
有几位国际上知名的血液方面专家受邀过来参加论坛,她托关系打听到住处,想过去拜访一下。
优优现在的状况比较棘手,血象持续异常但至今未能确诊,国内的医生只能断定是某种罕见的基因缺陷导致的血液病。
相同的病例太少,治疗一直没有确定的方向。
优优近期越来越频繁的入院,令阮吟感到紧迫。
五星级酒店高雅宽敞,阮吟到前台找人,却被告知几位专家无预约不见外人。
她无法,只得尝试着在大厅等候。
色渐渐暗了下来,她正苦等,大堂的门打开,她视线里突然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高大板正的男人漫步走入,西装挺,丝利落,一副金属框架的眼镜遮住了那双浪荡不羁的眼眸。
不同于之前见应绪凛玩世不恭的模样,此刻,他看起来全然是位高知精英,精干锐利,遥不可攀。
一起进来的还有几个略有年纪的学者,看起来都是很有社会位的,但他们都对应绪凛客客气气。
阮吟认出来,围在应绪凛身边的,其中一个就是她在资料上看到的血液科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