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翟风进入房间时,司景哲和李馨语都现了。
李馨语仿佛看见了救星!
“翟风来了,你也不想被别人看见,我们做那种事吧?”
司景哲登时僵住,他苦笑着坐起来,对着空气里说:“启动床旁防御模式。”
为了防止绑架或暗杀,富豪们都会有各种保护自身的方式,包括但不限于:
给车子装防弹装置、安排私人保镖、以及在别墅内布置各种攻击、防御模式。
司景哲话音落下,一道玻璃屏障便从床的两侧竖立起来,犹如两堵透明高墙。
“这么封闭,还能喘气吗?”
李馨语也从床上坐起来。
司景哲把她拢到怀里,吻了吻她的头顶:“不用担心我们无法呼吸,会有源源不断的空气从特殊装置里输送进来。”
他的呼吸落在她头顶,李馨语仍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从来没有喝过酒的人,喝了那么大一杯白酒,不醉都不可能。
李馨语又开始在心里叹气,却舍不得对他说重话:“景哲,放下吧。如果我真是你的劫,你最明智的做法,是放下。”
此时,她的背部贴着他的胸口,司景哲的外套早被他丢在沙上,隔着单薄的衬衫,两人的体温彼此相偎。
就连心脏都似在同步。
“我若是放不下呢?”
司景哲将她拢得更紧,他用半卷的黑蹭着她的脑袋,心里的痛意已经直达他的眼睛,把他的眼尾都逼红了: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生关系,我一直都知道。”
阻隔的玻璃外,出翟风强力的拍击声,这道透明隔障具有隔音效果,外面虽然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但里面却可以听见外面的。
翟风在外面大吼大叫:“司景哲,把防御装置打开!”
“司景哲,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她!!”
“司景哲,把我老婆还给我!!!”
李馨语瞅了瞅翟风,把手放在了司景哲圈着她的手上,低声问:“如果不是翟风来,你会做到最后吗?”
司景哲摇头:“如果到最后你还是不愿,我不会强迫你。”
他只想求一个机会,求一个可以让她放下一切的机会。自从他现自己爱上她以后,他就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
他希望她,可以留在他身边。
但翟风说得没错,是他妄求了。
“因为白子翌,你才这么想回去吗?”
李馨语转过身,认真的回答了三个字:“对不起。”
司景哲看着面前的人,她黑如墨,长相绝俗,眼敛下的那颗红色泪痣,让她的气质更加冷艳迷人。
她穿着病号服,可身上的病号服却包裹不住她窈窕的身段。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囊括了很多东西,有坚定、有怜惜、也有抱歉,唯独没有爱情。
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未输过。
可如今,他输给了那个从未见过的男人。
司景哲取下腕间佛珠,亦阖上了满是痛楚的眼睛:“我明白了。一个月后,你想要的,皆会如愿。”
男人面如谪仙,却朱砂赤血。
这一刻,他重新转动佛珠。
被摒弃的尘埃,化为满身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