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如说。
“是说昨儿晚上的火灾么”
项西正打算拖地,一听她俩的话就停下了,张昕家不住赵家窑,但在那个方向。
“嗯,你也知道了吧”
张昕说,“真可怕,听说后来还去了警察,我就奇怪了,火灾还要警察去吗”
“警察”
项西愣了愣。
“嗯,”
张昕点点头,“我也是早上吃早点的时候听人议论的,不知道是不是火太大要警察支援”
项西没说话,心一路往下沉。
他感觉差不多可以确定这就是馒头干的,但他不明白馒头为什么要在旧房子那边放火,那边在他们小时候就已经没人住了,只有几间里养着鸡,全是危房。
馒头烧掉那几间房子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不去烧平叔和二盘
但要说馒头去烧平叔和二盘的房子他又觉得更是不寒而栗,那就不是纵火了,是杀人。
虽然他心里对平叔和二盘厌恶之极,但哪怕是自己差点儿就被平叔弄死荒郊野外,他也从来没想过把一陰一魂不散一直盘踞在他心里最黑暗的角落里的平叔和二盘弄死。
不知道是胆子不够,还是恨不够。
一上午他都在琢磨这件事,越想越想不明白,越不明白就越想琢磨,越琢磨就越觉得透不过来气。
中午订餐的时候他没有订,不想吃,只是去了市后门的小胡同里蹲着。
他现在不太一抽一烟,程博衍虽然没有强制一性一地不让他一抽一烟,但也说过让他别一抽一,他就没怎么一抽一了。
但这会儿他还是摸出烟盒来,点了根烟叼着。
烟雾在眼前飘着,他脑子里终于开始有些放空。
程博衍的电话是休息时间快结束的时候打过来的,项西还在后门蹲着,手机就拿在手里,一听到响的瞬间他就接了起来“喂”
“那人在我们医院”
程博衍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馒头吗”
项西一下站了起来。
“还不清楚,没问到名字,”
程博衍估计是在上厕所,那边有冲水的声音,“而且有警察守着,具体情况也没法多打听。”
“警察”
项西一听这俩字顿时腿一软靠在了墙上。
“我下午再问问,”
程博衍说,“下午我下班了过去找你。”
“别问了,”
项西咬咬嘴唇,“问多了要真有什么事儿人警察该怀疑你了,别问了。”
“我知道该怎么问,”
程博衍笑笑,“你晚上别出门儿了,等我。”
“嗯。”
项西应了一声。
体育场的活动结束之后,市的生意恢复了正常,人不像那阵似的总那么多了,但项西一下午都在店里来回遛达着,他不想在一个地方定着,一停下来就慌。
“哎,”
于保全在收银台边玩手机边跟张昕聊着天,突然拍了拍收银台的桌子,“你们看新闻了没,说是火灾那屋子里有疑似毒一品的货物”
“什么”
张昕马上凑了过去。
项西一听这话,整个人像是被一抽一了一鞭子,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冲到了收银台旁边,一把抢过了于保全的手机“我看看。”
项西盯着手机屏幕,上面有几张火灾的图,但上面的字他居然一个都不认识,本来看字就慢,这一着急,眼前的字全都看不明白了。
“还是传闻,”
于保全说,“不过说得挺真的,晚上看新闻播不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