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好安静!
齐园的夜与南宫家的深夜又有所不同!南宫家因为在半山腰,所以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耳边就只听得呼呼的山风,间或会有一两声猫头鹰的叫声,让初来乍到的人不禁有一丝胆寒;而齐园的夜,是静谧的,是深幽的,窗外是和风徐徐,耳边听的是蛙叫虫鸣,还有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给人一种很安宁踏实的感觉。
虽然是这样,可季雅还是睡不着!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三点,看来这一夜注定又是无眠!
齐羽凡和齐放他们一直到十点过后才到家,齐羽凡一脸疲惫,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想来在警局的所谓“配合调查”
不好受,齐放也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再没有那出门时暴跳如雷的豪情。季雅后来在他们谈论中才知道,原来这一次事情真的麻烦了!齐羽凡的非凡集团前些时候开发的楼盘被查出了大问题,各方面指标均严重不合格!建筑面积严重缩水,水泥标号严重不合格,混凝土里的钢筋竟然全是次品!而这个楼盘在不久前的验收中还被评为优良工程,要不是业主们拿到房子后觉得很不对劲,坚持到底的把事情曝光,还不知道要蒙蔽多少人呢!所以说,这其中自然暗藏了天大的猫腻,据说这件案子中牵涉到行贿、受贿、贪污、违法分包、违规招投标等一系列问题,作为集团法人的齐羽凡当然脱不开干系!只是这件事齐羽凡的确不知情,否则像他这样一直把商誉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地!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是这样。只有水来土掩兵来将挡,齐羽凡毕竟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商人,还是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和足够地镇定的。反倒劝慰了儿女几句,便让他们去睡。自己则回房间安抚妻子去了。
南宫月在齐放姐弟地挽留下,同意留在齐家过一宿,虽然挺出乎季雅的意料,但是这个时候也没空去思考这个问题,于是大家又商量讨论了一会儿。也没理出什么头绪,只好各自回房睡觉。
季雅躺在床上迟迟不敢入睡,因为她怕正太会到处翻滚,挤到另一边的惜月,只好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把正太紧紧搂在自己怀里,不准他动弹。而惜月似乎也一直都没有能睡着,辗转反侧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小心的爬起来。悄声地出了房间
季雅又看了看时间,已经三点半了,惜月出去已经一个小时。还是没有回来,她不由的担心起来。虽然说这是她的家。她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可是季雅担心的是她又会像在花园公寓那样,独自酗酒。独自悲伤,为什么这么好的一个女人要背负这样沉重的过往,活得这么辛苦痛苦呢!季雅也小心的爬起来,摸索着出了房间。
客厅里黑黑的一片,与南宫家不同,齐家没有值夜班巡逻的保安,事实上齐家连佣人也很少,一入夜就都各自回房间睡觉去了,齐羽凡是个低调随和地人,不喜欢讲排场。季雅在黑暗中摸索了一阵,才终于适应了夜色,能够略微看清一些东西。
不在,惜月不在客厅!季雅继续往前摸索,看到远处似乎传来一些黯淡的光芒。这微弱的光芒来自于餐厅,季雅扒在门外朝餐厅里悄悄望去,惜月果然坐在里面。桌上点了一支蜡烛,烛台边已经倒了一个空酒瓶,惜月还在朝杯子里倒另外一瓶酒,烛光中,泪痕满面!
季雅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阻止惜月继续这样喝酒,突然从另一侧传来了脚步声,她来不及多想,朝落地大花瓶后面一躲,便掩藏住了全部地身影。
“思思,不要再喝了!”
来人原来是齐放,齐放叹息一声,上前夺下了惜月的酒瓶。
“放啊!原来是放啊!”
惜月已经有了十足地醉意,舌头都伸不直,却还是含糊不清一个劲儿要说话“放,陪我喝一杯吧,我都不知道,老爷子藏起来地酒这么好!”
“思思,不要再喝了,我送你回房间吧,回去睡觉!”
齐放上前去抱姐姐。
“不要!你别碰我!”
惜月尖叫起来“我不回房间!我不想回那个房间!”
齐放皱眉道“姐----!为什么非要这么折磨自己?既然这么痛苦,那就忘了吧!忘了少康,重新开始生活不好吗?这世上不是只有傅少康一个男人,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清醒啊!你看看你自己,为了他离开家多少年?就因为这里有你们的回忆,你就害怕地连家都不敢回,你这样到底是在折磨自己还是折磨老太太?求你了,清醒吧!”
齐放扶着几乎要瘫软下来的姐姐,不由得手上加了一把力道,把惜月摇得越发泪流满面。
“放,你根本不明白!你根本不明白这里有的不止是我和少康的回忆呀!这里还有我永远抹不去的梦魇啊!所以我才不敢回家,不敢踏进自己的房间一步啊!就在那个房间里,我失去了我的孩子,失去了我和少康的孩子呀!你根本不知道,血就那样一直在流,然后,那孩子就顺着血一起滑了出来,我甚至都不知道那样一团血块会是一个生命的开始呀!”
惜月泣不成声。
齐放惊呆了“你你说什么?思思,你说什么?!”
愣了一会儿,齐放终于回过神来,像头受伤的野兽般咆哮起来“王八蛋!我不会放过他的!这该死的王八蛋,竟然把你害成这个样子,我要杀了他!”
季雅知道齐放嘴里的“他”
就是傅少康,齐放要杀的也是傅少康,只是她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没回复过来,等到她终于回复过来,齐放也早就冲出了餐厅,穿过了客厅,冲向了门外,她就是想拦也没法再拦!
而现在,拦住齐放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惜月已经哭成泪人,蜷缩成一团了!
犹豫再三,季雅还是迈步走了进去“惜月姐”
她幽幽的唤了一声。
“雅雅!”
惜月看清是她,一下子扑进了她的怀里“雅雅,我好怕呀!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些血,那么多血,还有那团看不出样子的血块,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个生命呀!我真的不知道那就是我和少康的孩子呀!”
些了没有?头痛不痛?”
季雅又换了一块温热的毛巾,敷在惜月的额头,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好多了,谢谢你,雅雅。”
惜月的酒这会儿已经完全醒了,不过酒精作用还没有消散,太阳穴突突的胀痛。
“你看,宝宝睡觉的样子多可爱!”
正太翻了个身,把两条腿全跷在了惜月的身上,惜月也不推开他,反而抓起他的小脚在掌心里细细的摩挲。
季雅现在完全明白惜月为什么那么喜欢正太了!一个没有做过母亲的人,也许也会喜欢孩子,但绝对不会像惜月这样时时散发出浓浓的母性!而惜月因为曾经失去过,所以更加珍爱孩子!
说起来这真是一个让人心酸的故事,难怪惜月的眼里永远是化不开的阴霾,换作是谁都没有办法在经历了这样一段痛苦的人生之后,还能若无其事乐开怀的生活!而惜月就这样独自承受着痛苦和秘密,在煎熬中艰难度日,这是怎样的折磨啊!
“惜月姐,听我说,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忘了那些不开心的往事,重新开始新生活吧!你不试着去放手,就永远没有办法忘记,这对你不公平,对你的家人更不公平!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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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说实话从来没有见过谁引一头“女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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