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向后和许京淮保持开一些距离。
小醉鬼挺乖。
许京淮扯唇,一手环着她盈盈一握的腰,另一手解她外套纽扣,脱掉了那件厚重的外衣,“车里热。”
她醉得厉害,头发乱了也不知。
许京淮抬手把她脸颊两侧的碎发掖入耳后,盯着那张小巧明艳的脸叮嘱:“你这样没有男人能招架得住,以后不许再喝酒,太危险。”
温凝哪里听得进去许京淮讲道理,火急火燎地勾住他脖子,送过去唇。
许京淮迎住,回应,用上次得到的经验,取悦她,温柔了许多。
他不喜烟酒,只嗜糖,掺着苦涩的咖啡糖,带着清新的水果糖,身上的味道也很干净,像在阳光下晒过的棉。
温凝快融化在这带着草莓糖味的吻里。
呼吸愈发浓重间,许京淮突然后靠和她分开,垂眸向下,板正的白衬衫从腰间扯了出来,凌乱地搭在腰上,衬衫下柔软的手正不安分地作乱。
温凝靠着许京淮胸膛平复呼吸,心里默数着掌下的腹肌数量。
一块、两块、三块。
诶?怎么摸不到?
慢半拍地往下一垂眸,手腕被抓住了。
“人不大,胆子不小。”
许京淮笑着开口。
温凝双眼迷蒙,意犹未尽地想探索更多,才不听他说什么,手腕用力从许京淮掌心挣脱着抽出来,双手落他胸前,明目张胆地解纽扣。
许京淮一手环着她腰,一手垂落在身边,不动不挣扎,慵懒地靠着椅背,满目宠溺地看小姑娘作乱,等到只剩一个扣子,才慢慢悠悠地握住她双手腕,“身上有酒味,回家冲完澡的,好不好?”
“不好。”
小姑娘很委屈。
许京淮手臂向内,把人往怀里拥了拥,掌心在她头上摸摸,“乖!”
温凝这才偃旗息鼓,靠他肩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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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黑色吊灯映入眼帘,温凝眨了下眼,死机的大脑慢慢恢复运转。
这是哪里?
想坐起看看,可稍微一动头就眩晕,还伴着剧烈的疼痛。
不是宿舍,不是梁京州家,陌生的环境使她不安,忍着不适强撑着床坐起,不等坐稳胃里就翻江倒海想吐,她侧身对着床下的垃圾桶干呕两声,没吐出来东西,房门却开了。
许京淮走进来,一身休闲打扮,刚洗过澡头发半干着,没戴眼镜,手里握着一杯水。
他端着温水递到温凝面前,“喝口水。”
温凝口干舌燥,没多想接过水杯喝了口,“谢谢,京淮哥。”
许京淮没答话,弯腰手指捏着堆在她身前的薄被向上拉,最终停在心口往上的位置。
温凝随着他的动作,往身上瞥了眼。
这一眼,掌心的玻璃杯就滑落地面,摔得四分五裂,水洒满地,溅湿了许京淮的裤子。
听见响声,许京淮忙握住温凝手翻过来查看掌心,“有没有划伤?”
温凝抽回手,抓着被子躺下,再用被角裹紧自己,偏头望向另一侧的白墙,咬着唇,“我。。。。。。我的衣服呢?”
“不能穿了。”
察觉到男人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温凝扯过被角蒙住头,全部藏在里面。
床边凹陷的一块弹起,许京淮站起身,“地面玻璃渣,先休息会儿,别下床。”
封闭在一个独立的小空间里,温凝没那么尴尬了,听着被子外清扫玻璃碎渣的声音,脑子一片空白。
这个样子,再迟钝的人也能明白昨晚发生过什么。
温凝努力想也想不起来,是怎么和许京淮滚到床上的。
又酒后断片。
失恋就失恋,为什么要喝酒?
后悔、自责所有的糟糕一瞬迸发,她暗自懊恼,责怪昨晚的买醉。
没经验的人,第一次遇见这事,不可能不慌,短暂的心烦意乱后,温凝逐渐冷静,事情已发生,责备毫无用处,该尽快离开。
温凝把薄被卷在身上,像穿了抹胸裙,手提着被角,忍着头晕头疼,推开门。
卧室外,许京淮靠着沙发电脑,听见门响回头说:“宿醉后很难受,在这休息一天,明天送早送你回去。”
既然猜出她要说什么,温凝索性去了那些弯弯绕绕,直接问最关心的问题,“你——”
那股无所畏惧横冲直撞的勇气,到嘴边就散了,话没说完,耳朵到脸颊绯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