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关键的时候,林未巧怎能错过。她特地站在门口,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她就想知道,这回陆老夫人是个什么说辞。
里面的惠阳县君悠悠地喝着茶,“二位来得真快,繁姐儿失踪的时候,可没见你们这般急过。”
陆老夫人面色凝固,故作镇定地说:“县君何出此言。繁姐儿是我的嫡亲孙女,我怎么会不急?”
“急?你把繁姐儿藏起来,让烟姐儿着急担心,若不是及时找了回来,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老夫人,真是给我们演了出好戏啊。”
“县君这是什么话,我可没有把繁姐儿藏起来。”
余慕烟哪还坐得住,为人母,若不能护住自己的骨肉,那真真是失败至极。“老夫人。”
她连陆老夫人连娘都不喊了,可见是真的心寒了。
“人证物证俱在,是要闹到公堂上去,老夫人才肯承认吗?”
门外的林未巧满意地点点头,余慕烟这回总算是硬气起来了,陆老夫人还真是死鸭子嘴硬,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承认。
紧接着,就听到陆老夫人摆出婆婆的架子来,“放肆!余氏,你这是污蔑婆母。”
惠阳县君说:“老夫人别急,烟姐儿是不是污蔑,先放一边。那位胡五爷,才是真真污蔑造谣老夫人的人,他说是老夫人让他们胡家把繁姐儿给藏起来的,还说和老夫人你是远亲。我当然是不信的,老夫人心地仁慈,繁姐儿又是自家的孙女,哪里做得出这样的事来?我就让人给抓起来,准备送到官府去。”
陆老夫人紧抓着扶手,她当然是不能认下此事的,一旦承认,她可就背上残害孙女的名声。虽然不会有什么惩处,可这会让她名声扫地,脸面全无。
她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万万经不起这样的羞辱,所以哪怕厚着脸皮,她也绝对不会认下此事的。
偏偏胡五爷还在戚家手上,她不摆平好此事,戚家是不会放人的。
戚家她不能得罪,胡家又是她亲戚,左右都为难,急得她满头是汗。
惠阳县君轻笑了几声,故意问道:“老夫人很热吗?怎么流那么多汗?要不要打开窗户透透风。”
丁氏为难地看向陆老夫人,连陆老夫人都拿不出主意,她哪好说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给陆老夫人擦擦汗水。
本来陆老夫人心里就急躁,丁氏还毛手毛脚地添乱,气得吼了句:“给我安分点!”
吓得丁氏老实做好,半天不敢说一句话。
陆老夫人喘着粗气,两眼一翻,想装病糊弄过去,转念想到胡五爷还在戚家手里,就又把眼珠子翻回来了。
门外听着的林未巧那叫一个爽快,就是没能亲眼看到陆老夫人婆媳憋屈的模样。
这时候,杨嬷嬷领着个四五十岁的道姑来了,并在门外喊道:“老夫人,人来了。”
打开了门,林未巧顺势关门,跟着进去了。
在场的人注意力全在那个道姑身上,没人留意她,她识趣地站在余慕烟身旁,她要看看,陆老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道姑一一问好,颇是有礼。
惠阳县君说:“老夫人是糊涂了,这个时候,请道长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