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岁寒用颇有深意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停留了不到一个弹指的时间,他想让自己的儿子跟上他的思路。
“无论是动用军营里的人,还是王府里的人,暗中窥视我们的敌人便会立马察觉。只有动用外人,敌人才会蒙在鼓里。”
“那鬼叔现线索了?”
迫不及待的语气暴露了萧云灏心中的焦虑。
“你鬼叔假借范东海的军营同僚赶到范家时,祸事已经生。他经过仔细勘查现场现,范家院子和屋子里有两个穿军靴的脚印,其中一个脚印是范东海的无异,而另外一个,据你鬼叔判断是那个杀手的。杀手是军营里的人,还是范东海的熟人。也只有是范东海的熟人,他才不会防备杀手突袭他或者挟持他的老母亲。”
“父王,那杀手是……”
父亲摆手打断儿子的问话。
“在军营里,除了范东海,就属掌管军械库的校尉李长根出入军营频繁,而且一出去就是几天不归。亲兵去军械库申领狩猎箭矢必经他那一关,由此他也了解我们父子的行踪。我问了亲兵那小宝和那小贝哥俩,他们两人去军械库取箭矢时,李长根像是不经意地随便问了他们几句狩猎之事。我和你鬼叔都认为李长根就是那个内奸。”
“父王,我这就带人去把他绑来。”
沉不住气的萧云灏再次腾地站起,被萧岁寒摆手压制住。
接着,萧岁寒幽幽说道:“为了以防万一,我与你鬼叔两人商定让李长根重返范家,看看现场留下的脚印与那个杀手的脚印是否相符。于是,我就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让他去范家看看范东海为什么还未归营。结果没有让我和你鬼叔失望,经过脚印对比,他就是谋杀范东海和范母的那个杀手。”
萧岁寒讲完,萧云灏半天没有吱声,他低头在思考。半晌,他抬起了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眼中带着一抹疑虑。
“父王,我相信鬼叔的判断,但仅凭几枚脚印就认定李长根是杀手,我总觉得有点牵强附会。”
萧岁寒明白儿子的话中意思,只见他冲儿子微微一笑。
“灏儿,我指派李长根去范家之前,曾经问过他是否知道苦水沟村的范家,他回答说只是知道距离军营百里有一个叫苦水沟的村子,更不知道范家宅子具体在什么方位。但据跟踪他的鬼叔说,李长根不但明确知道那个村子,还知道范家的具体位置,他进了村子根本没向别人打听范家,而是直接奔范家而去,说明他曾经去过范家。灏儿,到了现在,你是相信李长根无辜,还是相信你鬼叔说的话?”
不用儿子回答,萧岁寒已经从儿子脸上的表情知道了答案。
“父王,那你为什么刚才对我说范东海就是那个内奸?”
一抹犹疑的神色从萧云灏的眼中流出。
“为了麻痹真正的内奸,我们只能对外宣称范东海就是被收买的那个人,而且已经死无对证了。”
“那岂不是让无辜的范东海死后还承担着骂名?”
看表情,萧云灏有些愤愤不平。
“为了调出李长根背后的主子,我们只能委屈了范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