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子侧身而躺,纤细肩头裸露在外。
从未伺候过人的男人笨手笨脚,他压制手中的力道,翼翼小心勾起下落的被子,盖在小妻子覆着寝衣的肩头。
天儿日渐转凉,男人深怕小妻子身边的婢女疏忽一二。
每日深夜必定踏足香闺,亲身来看看才勉强放心。
今日为妻子拢了拢被的男人显然不如前几日好打发。
捉着被子的大手松开,不由分说勾上妻子垂落肩头的缕缕乌发。
缠的手指打了圈,丝丝绕绕。
床边的男人犹不满足,他俯身挨近,勾起唇角沾了沾小妻子的发尾,磨蹭了好一会儿。
头一转直接埋人颈子的登徒子,深深吸进近在咫尺的清香,不敢抱得太紧。
头虚虚实实依着睡梦中的小妻子。
好似感受跟前愈发火热放肆的目光,睡梦中的女子呓语着抬手挥了挥。
指尖扫过夜半三更来偷香的某人的下巴,葱白指尖划至嘴边。
想要顺势放下却被人半路截胡,黑暗,呼吸不平的登徒子似将睡得恍然不觉的某人的手紧紧抓住不放。
实际他为了克制自己近乎放纵的力道,大手手背的青筋鼓鼓,那是尽力抵制想把人死死捞进怀里不放开的欲望。
看着床上无知无觉的小妻子,那张黑暗中过于莹白皎洁的面容,再一次警告自己。
慢一点,慢一点,不急,不能急,不要吓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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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探听清楚了吗,陛下连着几日召幸了哪宫的,翊坤宫张贵妃,储秀宫良妃,咸福宫宋嫔。。。。。。”
大红唇瓣接连吐出认为威胁自己地位的后宫妃嫔,全在嫔位以上。
嫔位以下,已为曦妃的陆纯曦丝毫不惧。
躬身立于内室堂下,耳边钻进陆纯曦含着森冷的话音。
香兰见怪不怪抬头,直视面色不怎么好的主子。
“奴婢派人前去打听,陛下近几日并未召幸宫中娘娘,而是独自歇在了养心殿侧室数日,想必忧心前朝之事,主子倒也不必过于忧思。”
香兰劝慰的话,主位的陆纯曦丁点听不进去。
当今登基未曾立后,后位空悬,后宫不止陆纯曦一人对至高无上的凤座虎视眈眈。
她进宫近两年,肚子一直未见动静,想要问鼎后位,必须有皇子傍身才能有一争之力。
陛下对她向来不冷不热。
张贵妃有子傍身,贵妃之位安稳无虞。
良妃虽然进宫前的身份比不得她,资历却比她高,宫里的老人,身边又有一女。
她看似位高,实则不稳,再失了陛下的宠爱,陆纯曦万万接受不了。
相比冷冷淡淡,让她摸不透心思的陛下,陆纯曦越发念着宫外宋成礼对自己的好。
想到那个痴情不二的男子,为了自己居然二话不说将正妻赶去庄子去住。
陆纯曦心底发甜的同时,不免有些后悔。
“香兰,本宫选错了吗?”
香兰捏肩的手猛然一抖,沉浸在往日美梦回忆的陆纯曦感知到了。
她却不在意地低下头,看着鲜红的蔻丹,喃喃自语。
“你在我身边最久,打小伴我左右,亲眼见证我和他的缘分。”
“你说当初我若是不装傻,任他挑破我俩的关系。”
“或者当初爹爹先来找我询问,毕竟当初圣旨只写了陆家嫡女钟灵毓秀,端庄敏慧,陛下故意不在圣旨上写明,因为他根本不在意进宫的是陆家大女儿还是二女儿。”
“对高高在上的陛下来说,又有什么区别,一个妾罢了,哪怕皇家的妾,说一千道一万,外人眼里看着尊贵。”
“呵呵。。。他眼里,不过是个摆设罢了,好看的花瓶,私人财产,顶破天,又有多重要呢。”
背后,香兰早五体投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陆纯曦深深叹了口气,谁也不知道她这口气蕴藏了多少的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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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狗胆,以下犯上的狗奴才还不赶紧松开你的狗爪。”
无论闺阁女子,还是显贵夫人,她们日常娱乐很少,吟诗作对,泼墨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