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青年说:“太宰,喝这么多会酒精中毒的。”
坂口安吾眯瞪着眼睛看着这两人:“太宰先生我就不提了,织田先生,这不是酒精中不中毒的事情,太宰先生明显是在落井下石。”
少年,也就是太宰治抬起双手,半张脸和脖子都缠着厚重绷带的他,仅露出的那只左眼满是无辜,就像被冤枉一样,鸢色的眼眸里闪烁着些许委屈的色彩,在暖色的灯光下似乎有泪光在闪烁:“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酒鬼先生,忍耐着你浑身酒臭味本来就很辛苦了,还要被冠上不存在的罪名,我好冤枉,我真的会哭哦。”
红青年,也就是织田作之助看着太宰的眼睛足足两秒,对安吾说:“欺负未成年是不好的行为,安吾先生。”
安吾抽搐着嘴角:“他的手里还拿着一瓶眼药水,而且堂堂太宰治会哭什么的,是比天崩地裂更加让人害怕的事情吧。”
织田想了想,点头:“恩,好像是这样。”
安吾:“不是好像,您还能更敷衍一点吗?这种时候就应该吐槽啊,就算做不到安慰也不要助纣为虐!”
太宰哈哈笑着将眼药水塞回兜里:“织田作不擅长吐槽这种事啦,所以呢,安吾先生是遇到什么事了这么沮丧?我猜总不能是被女人甩了吧?一看就是那种不会受女人欢迎的……”
安吾瞪着太宰的眼神,似乎迸着火花,让人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中间隔着一个织田,他会抓起太宰的领口恶狠狠的来回摇晃。
安吾:“虽然没想过感情这方面的事情,但对一个男人说不受女人欢迎什么的,未免太过分了。非常受欢迎的太宰干部大人。”
太宰,缩在织田的背后低声说:“好凶,吓到我了。”
织田瞥了他一眼,不赞同的看着安吾。安吾单手捂脸哀嚎一声,放弃似的说:“如果只是被女人甩这种事,那可真是谢天谢地……不,不要做这种奇怪的比喻。”
他转过头,看着面前空了的酒杯,用手指戳着占了三分之二体积的圆形冰块,郁闷的说:“你们应该知道千代田区的事情吧,托这次灾难的福,我可是忙得要死。已经连续三十六小时没有合眼,好不容易有喘息的休息时间,却完全睡不着只能来依靠酒精放松,更绝望的是这份休息时间将会在二十分钟后结束,我又得回去工作。”
他们三人不会谈自己工作的内容,作为黑手党,保持适当的距离是一种对彼此都好的事情。
所以织田没有问灾难对安吾造成什么影响,其实不用问也能猜到,安吾是港口黑手党情报部的人,他的任务就是为组织收集各种各样的情报,目标包括不限于对家、政客、商贾等。
千代田事件,等于让组织之前花了无数精力收集分析的情报清零,也让他们花大价钱收买人的行为破产,说得上是血本无归。
太宰作为干部,更是现在这个情报部的创立者,他比织田知道的更多,于是单手托着腮帮子道:“确实呢,现在得一切从头再来,代理政府可比之前那个要正规得多。”
说到‘正规’,太宰嘲讽的勾了勾嘴角,这份正规的评价就足以表明之前的政府有多么不合格。太宰继续道:“重新培养人手,重新做规划,重新调查……哇~安吾先生,您真的不会猝死吗?”
安吾,忍不住的道:“我记得刚才说了,我三十六小时没合眼,二十、不,十七分钟后就要离开回去上班。”
他认真的说,“已经布了快猝死的讯号了吧。”
太宰:“可是我不擅长安慰男人耶,织田作也只会哄小孩子而已。”
安吾,挫败的垂下头,绝望的说:“啊啊……会想要从友人这里寻求安慰什么的,我就是个傻子。就算是社畜,也会有脆弱的一面,就不能稍微有点爱吗?只要一点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