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伤口结了痂,6明齐找郎中来复诊,得到肯后才允许宋承安入水。但伤口也不可长时间泡水,6明齐总会替他算着时间,叮嘱他早点洗完。
今日没有6明齐在屏风外候着了,宋承安自己草草洗好,起身换了干净衣裳。
直至睡前,宋承安都没等到6明齐回来。
第二天起来时,宋承安意外现身边有人躺过的痕迹,问了云苓才知道,6明齐确实有回来睡,只是一大早又出去了。
宋承安胸口酸涩,想不明白6明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以后要一直这么避着彼此?
宋承安下决心,下次再见到6明齐,要好好地向6明齐赔礼,为他的口不择言道歉。可再次见到6明齐,宋承安什么都来不及说,6明齐先开了口。
“兮兮,明早可有空?陪我出去应酬一番?”
“啊,好的。”
宋承安急忙应下。
6明齐神色自然,仿佛那天的一切都没生一样,这倒让宋承安一下子不知从何说起。
“我去沐浴,你先休息吧。”
“是……”
这个晚上6明齐留在了房中,可两人也没有什么交流,6明齐沐浴后似是以为宋承安已经睡了,轻手轻脚地吹了灯,上床躺好,宋承安便无法开口了。
次日洗漱完,宋承安从衣柜中找了件得体的衣服,可还没换,6明齐却替他重新挑选了一套骑装,换走了他手里的礼服:“不是什么正式场合,不用穿得这般隆重。”
“哦。”
宋承安点点头,换上了6明齐挑选的衣服。
等到了地儿,宋承安才知道他二人为何穿得如此轻便,目的地竟是一片宽阔的靶场。
他们来得比较晚,草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夏默之也在其中,还有一些宋承安在乔迁宴上见过的世家公子。
“6兄来了!”
很快有人看到了他俩。
“6兄终于到啦!小嫂子也来啦!总算舍得带小嫂子出门了?”
6明齐笑着回答:“没有不舍得带出门,是前阵子他意外受伤了,静养了许多天,所以没机会出来。”
“这样吗?伤得严重吗?”
那人惊讶地瞪大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悲惨的事,望向宋承安的表情瞬间带上了一丝同情。
“不严重的,已经快好了。”
这是昭威副尉的小儿子时深,快及冠的人了,稚气得过分,让人觉得像个小孩子。
“那就好,小嫂子第一次来,今天让你先选马!”
时深活泼天真,明明也才第二次见,却很自来熟。
宋承安回头望6明齐,得到示意后,才跟着时深去到马厩,依喜好选了匹马。
选完马回来时,6明齐周围又多了几个人在说话。
为的那个宋承安记得,是那翰林院侍读之子,江兴言,也是今日的东道主。
“6兄今日可有信心赢过我?”
江兴言摇着把扇子,用卖弄玄虚的语气说着,“今儿我可是把《制衡要术》带来了。”
6明齐还未回答,旁边有人先搭腔:“兴言这可欺负人,明知道我们没人赢得过你,还拿6兄最想要的孤本出来当彩头,好不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