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追过去,等到跑到空地往回走的通道,才想起傅从夜。
阮之南回头看向傅从夜,通道被两侧建筑的影子笼罩,暗且湿冷,但空地上却有阳光落进去,才刚抽芽的树枝投下阴影的笔画,那笔画横竖撇捺落在傅从夜倚着铁门的身影上。
他校服穿的很整齐,一只手插在兜里,那微卷的黑色短发和银色眼镜边,使他看起来像学生会的尖子生。
可他眼镜后的双眸却让阮之南愣了。
如同看渣滓般的冷淡漠视,就那么刘倾。
傅从夜轻轻启唇,似乎对刘倾说了句什么。
刘倾腿一软,脸色惨白。
阮之南心头一跳,忽然开口喊道:“小白兔!”
傅从夜转过脸来,正对阳光,神态看不清,却像是恢复了平日懒散的事不关己。
阮之南赶紧笑起来:“你等什么呢?不回去啊!”
傅从夜站直身子往这边走过来,没再理会刘倾,等他也走进了通道的阴影里,面貌也清晰起来,他面无表情。
等从阮之南旁边擦肩而过时,她听到他轻声说了一句:“刑法倒背如流的社会姐。”
阮之南一脸得意。
傅从夜往走前几步:“可惜还是会被长辈打的嗷嗷乱叫啊。”
阮之南:“???”
阮之南:“!!!”
她几乎跳起来了:“什么意思!”
傅从夜听着她在后头一蹦三尺高似的样子,心情终于好了几分。
她果然蹦跶过来,急道:“你……你看到了?!”
阮之南拼命解释,生怕自己的一姐名头蒙羞:“我不是真的挨打才叫的,这是以柔克刚的方式,我总不能跟长辈还手吧!”
傅从夜一路上听着她左右声道交替聒噪,却忽然觉得这背景音还不错。
聒噪,却热闹。
更好像是只说给他一个人听。
她像只围绕着他的小蜜蜂。
等到快到操场附近的时候,却发现背景音怎么渐渐消音了。
他还没转身,阮之南一下子撞在他身上。
她都没道歉,继续低头往前走,手里翻着徐竟甜刚刚塞给她的画稿。
傅从夜:“阮……”
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还从来没有叫过她的名字。
傅从夜顿了顿,叫道:“阮之南。”
阮之南没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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