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强烈求生欲望的支撑下,我不得不抓住任何一丝解释的机会。
但很显然,长脑子了的墨语烟竹,步步紧逼压根就不给我狡辩的机会。
“解释就是掩饰,阿训你欺马太甚!连我的压岁钱也要骗?!”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跟你拼啦!”
将我逼到床脚边上的墨语烟竹,张牙舞爪地朝我扑了过来。
以墨语烟竹过一米七的体型,随便跳起来,身高就和我齐平了。
退无可退的我,不出意外地被墨语烟竹扑倒在了床上。
扑到我身上的墨语烟竹,额头不偏不倚地磕在了我的额头上。
只听清脆的“梆”
一声,伴随着床板不堪重负的悲鸣,我和墨语烟竹不约而同地出了一声惨叫。
“好家伙,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至于你宁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砸我的脑壳子啊?”
“我严重怀疑,你这是在借机报复平时我敲你脑瓜子的仇!”
我揉着红起来的额头,在床上缓了好一阵子,整个脑子都还是嗡嗡的。
而被我磕得眼冒金星的墨语烟竹,此时也没好得了哪里去。
此时的墨语烟竹,正趴在我的胸口上,保持着将我压倒在身下的姿势,嗷嗷喊疼。
我和墨语烟竹在房间里引起的巨大声响,自然吸引了墨语烟竹父母的注意力。
“竹子,怎么个事儿啊?闹这么大动静?”
墨语烟竹的母亲好奇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将脑袋探了进来。
不好,有人来了。
要是被墨语烟竹的父母看到,自己和他们的宝贝闺女儿以这样一种极其容易让人胡思乱想的姿势躺在同一张床上,墨语烟竹的父母,真的会拿刀追着我砍吧?
听到房门门口传来的声音,原本还有些迷糊的我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过来。
不行,我还想多活几年!
在求生欲的加持下,我本能地伸出手,试图将把我“床咚”
按在身下的墨语烟竹从身上推开。
我的想法很美好,但是现实却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我还没有来得及将压在身上的墨语烟竹推开,房间门口处,墨语烟竹的父母,便已经走了进来。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
看着床上以一种浮想联翩的姿势“抱”
在一起的一人一马,墨语烟竹的父亲,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现在的年轻人,都玩得这么刺激的吗?就算要白日宣那什么的,也不至于闹出那么大动静吧?”
虽然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但墨语烟竹的母亲,仍旧一脸调侃地看着我。
至于墨语烟竹的父亲,则更是直接。
“虽然竹子是马娘,但我还是觉得有必要强调一下,对于未成年人,我国有一套完整的刑法……”
迎着墨语烟竹父母那玩味的眼神,侥幸捡回一条命的我,却压根高兴不起来。
什么白日宣那啥,明明是你的女儿,主动把我按在床上,怎么到头来,变成是我这个受害者对未成马娘图谋不轨结果被当场抓包的剧本了?
在我的右侧,刚刚被我从身上推下去的墨语烟竹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继续找我算“压岁钱被夺”
的“不共戴天”
之仇。
只是等她刚爬起来,墨语烟竹便看到了房间门口处,自己父母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从小被父母玩到大的墨语烟竹,可太了解自己爹妈露出这种眼神时意味着什么了。
刚刚还怒冲冠准备和我决一死战的墨语烟竹,全然没有刚才气势汹汹的模样。
现在的墨语烟竹,就像颗霜打的茄子,老老实实地躲在我的身旁,时不时心虚地瞄着门口处父母的表情,试图从自己父母的表情之中看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