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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荣培旅部办公室。
张荣坐在桌前用掏耳勺掏着耳屎,韩贵站在一旁跟他汇报陈大麻子的事儿。
“我听昨天晚上在风月楼的嫖客说,好像是俩娘儿们杀的大麻子。”
“娘儿们?”
“对,旅座您是没见大麻子那身上,哎呦!叫俩娘儿们给捅的千窟窿万眼,可瘆人了!”
“俩娘儿们无冤无仇的,弄死他干什么……”
“这龟孙羔子就喜欢干丧良心的事,八成是得罪了谁家厉害的娘儿们,人家来报复他了……对了旅座,李麟昨晚也在风月楼。”
“他上那干什么?”
“喝花酒呗!就连吴大帅送给他的大黑马拴在门外也叫人给偷去了!”
“我还以为这龟孙是正人君子百毒不侵呢,原来也好这口!”
“他的马怎么会在那?”
副官来报“旅座,独立团李团长来了。”
张荣培一愣“他来干什么?让他进来。”
副官出去不一会儿,一身笔挺戎装的李麟走了过来。
张荣培忙丢下掏耳勺起身离开桌子上前打招呼
“李老弟大驾光临,老兄我忙于军务未能远迎,还请老弟不要介意!”
“张旅长,在下是来负荆请罪的。”
李麟满脸歉意进了屋。
“负荆请罪?”
张荣培一脸茫然。
李麟痛心地说“昨夜在下也在风月楼里,只是太过沉溺于鱼水之欢,未能听到外面的打斗,以致未能帮助陈营副,在下要是——”
张荣培大笑着打断李麟“老弟别说了!别说像老弟你这样年轻气盛的半大小伙子,你看老哥我快五十了,只要一沾了风月楼里窑姐儿们的身,就是外头放大炮也不耽误咱爷们办事!老弟你不必自责,这事儿跟你狗屁关系都没有!”
韩贵道“旅座,李团长也是受害者,吴大帅赐给他的‘铁蹄’昨晚拴在风月楼门前的牌坊上,结果也叫人给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