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快!”
“现在麦子连脚脖子都没没过。火车道两旁全是平地,一眼能望十几里。大半夜的人好藏,一趴地里就能躲,这马往哪躲去?”
“那就跑着去,辫刘,集结你那的五百弟兄现在就走!”
……
傍晚,西天的太阳依偎在西山头上。
山间道上,孙野、辫子刘、王聪儿三人打头,身后跟着一群马子。
孙野道“你还别说,就这天,跑起来真是浑身都暖和!”
辫子刘道“揍是!这天要是骑马上,小风溜溜的,能把人冻死!”
回头望着稍后的王聪儿“三掌柜的,你咋慢下来了,不会不撑了吧!”
“我这叫匀前进,保持平稳前进,不像你猛跑一阵子等会就没劲了!”
孙野道“那咱也匀前进!”
辫子刘朝后喊道“弟兄们,匀前进!”
身后的马子闻声都停住了。
辫子刘诧异“咋都停了,跑啊!”
马子们道“四掌柜的,什么叫匀前进?”
“就是别跑太快,也别跑太慢!总之俺也说不清,你们就这样跑就是了!”
“嗷嗷嗷!”
马子们就又都跑了起来。
……
天刚上黑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临城镇外的火车道上。
这是离抱犊崮最近的一段铁道线,从峄县火车站去青岛必打此过。
马子们大都趴在麦地里。
孙野蹲在铁轨旁,望着长长的黑黢黢的铁轨呆。
王聪儿站在一旁,也望着铁轨陷入深思。
辫子刘把脸贴近铁轨,忽然一捏鼻子“噗!这铁道上怎么又骚又臭的!”
孙野扑哧笑了“你没坐过火车吧?”
“没有。”
“火车上的茅厕没有底儿,拉屎撒尿直接就掉在了铁道上,所以——”
“我的乖乖,真干哕人!”
“你俩还有闲工夫在这扯淡,赶紧想想办法吧。”
“这么大个铁家伙,怎么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