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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洞内,狗哥直挺挺的倒身亡,另外两人吓得连忙后退,又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到嘴的食物,现在反过来猎杀他们了?
两人能在矿区这种残酷的环境下活的很滋润,头脑自然不差,并且非常果断,错愕片刻转身就跑。
“妈的,看走眼了,这小子是修行者。”
两人心跳加,心中都冒出了这个想法。
他快,那个看瘦弱的少年比他们更快,一个纵身就挡在了他们身前,身子还未落双拳就已经向两人的脑袋砸了下去,两人跑前冲的惯性止不住,吓得他们连忙翻身躲避。
这两人反映不可谓不快,但那少年的双拳如催命阎王般紧追不舍,无奈之下两人只能再度翻身躲避,只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身后的石壁在那双拳下都出现了明显凹痕。
本来刚苏醒就连番受挫,一心里就已经怒火要喷了,现在更是险些被人杀死,任谁都不会心里好受,他漆黑的眸子里凶芒闪动,下手毫不留情招招致命。
就在两人惊魂未定时,那少年如影随形,如猛虎扑食般,双脚再度向两人重重的踩踏过来,吓得他们心头一颤,无奈之下再度翻滚了出去。
如果说先前遇到那恶毒的女子,双方境界差距过大,一只有慌忙躲闪,那么现在形势逆转,这伙人只不过是身体健壮有些蛮力而已,并且也只是有些蛮力,自然没办法跟他对抗。
“哐当。。。”
就在两人惊慌失措慌忙躲避时,有一人不慎翻滚时直接撞到了那口被他搬来的石锅上,在沉闷的撞击声中那人双手捂着脑袋,疼的直哼哼。
见你病要你命,一自然绝对不容他有丝毫反击机会。
一迅跟进,左脚直接横踢了出去,那人慌忙间站起身要跑,结果这一脚正揣在他胸口上,这一脚直接将他踢进了石锅里,脑袋重重的撞在石壁上,顿时鲜血喷涌,双眼中布满惊恐,抽搐了几下,迅气绝身亡了。
这还真是冥冥之中自有意,本来这石锅是他们用来烹煮他人的,结果今搬出来后自己却死在了里面,只能说是罪有应得。
另一人见状满脸绝望,矿洞唯一的出口已经被那少年堵住了,他脸上布满了恐慌,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
“大爷,爷爷,亲爷爷,求你放过我吧。”
见一面无表情的走来,那人口不择言的哀求着。
“你有放过他们吗?”
一声音寒冷,指着那口葬送无数生命的石锅道。
一是真的怒了,这残酷的矿区,黑暗的矿区,守卫不把这些人当成人,就连这几个人也如此嗜血残暴,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垃圾,不,说垃圾都是在侮辱垃圾,连禽兽都不如。
那人在上磕头不停,根本就没有听少年说什么,他磕头如捣蒜是真怕了,这些年他们兄弟三人杀人无数,从最开始是刚来这里馒头被别人抢走,属于饿的实在没办法了,到后来已经开始喜欢上这种味道了,而死在他们手上的少说也有几十人,但从来没有出现过意外,今这次是他们栽了,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谁能想到这么小的少年,说是孩子都不算过,看上去沉默寡言跟外面的小乞丐似得,但伸起手来却这么凶猛、果断,自己的那两个兄长不过片刻间就都死了,反观对方却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
他现在是如此想,但他并没有想过那些被他们杀掉的人,甚至是对方还在睡梦中就失去了性命,如果说凶残狠毒,就一所见,他们绝对比苍茫的凶兽都要残暴,只不过他们实力不足而已,如果今他没能清醒过来,那么现在恐怕也只剩下骨头了。
“我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打扰爷爷您休息,我。。。我认错,我有罪,求您放过我吧。”
那人见一站在原,但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磕头如捣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求饶。
“是的,你有错。。。”
见一脸上怒气逐渐消散,微闭上了眼睛,似是不忍心,似是在犹豫。
那人见此心中忽然升起希望,连忙继续磕头,脑袋与面碰撞声都是碰碰作响,可见此人有多么卖力,口中继续哭诉道:“我也是被逼无奈,这里的馒头根本就吃不饱,我也。。。。”
就在此人还在哭诉这不断磕头的时候,忽然感觉脑袋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压在了上,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整个人一阵旋转,临死前唯一的念头就是:“他。。。为什么会忽然就对我下手了。”
看了眼石头下头颅破碎死去的那人,一重重的吐了口气,心神一松,身子一阵摇晃,险些要摔倒。
“你有错,那么希望你。。。下辈子不要在犯同样的错了。”
一脸色苍白,喃喃自语道。
他背靠石壁剧烈的喘息着,刚才并不是心软了,他从来都没有任何犹豫,只不过是,有些体力不支而已。
如果不是那人被吓破了胆,但凡抬头多看一会就会现,一的脚步都有些踉跄了,他是有些力不从心,现在的身子还是很虚弱,刚才这一会已经折腾的气喘吁吁了,若是他们能多坚持一会,说不定最终倒下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我。。。杀人了。”
看着不远处的三具尸体,一难免有些失神。
同族相残,在苍茫中不算少见,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这么做,并且做的毫不犹豫,比猎杀凶兽都要果断。
看着不远处那口石锅以及里面的尸体,他很清楚,今的情形他别无选择,不然自己就会被吃掉,就如同两只凶兽相遇,弱者会被当成食物吃掉是一样的道理。
狭路相逢勇者胜,今他但凡有一丝犹豫,让这几人看出他的虚弱,那么自己可能连跑都跑不了。
“食物与猎物,从来不是绝对的,杀人者,人恒杀之。”
黑暗中,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