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这娇憨。
得有人宠着,有人发自肺腑地爱着,有人拿出世上所有最好最好的东西放在跟前,才养得出这样天真的意味。
含钏有些明白尚夫人为何想将自家姑娘嫁给文不成武不就的张三了。
张三郎本性纯良又包容,对一切事物,嗯,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吃食饱有从不消弭的热情,再加上英国公府与宫中的关系。。。
大约能保尚小姑娘一辈子都娇憨。
含钏笑着迎了上去,福了个礼,“您两位这边请。”
尚夫人与尚姑娘落了座儿后,尚夫人见厅堂里多是衣着光鲜、气度不俗的夫人奶奶,笑道,“您这儿倒是热闹,晌午过后做茶饮生意,晚上做膳食生意。若是有空闲,为何不连带着朝食生意一块儿做了?这样,您这胡同坊口的街坊邻居能在您这儿把早中晚都解决掉。”
含钏想起昨儿个徐慨打包带走的乳酪酥。
嗯。。。
还真是有的。
还有人早中晚夜宵,一天四顿都在这儿。。。
含钏笑了笑,“夫人您若做生意,必成大商贾!店里头就这么些人,儿既是掌柜的也是掌勺的,厅堂里就五张桌子,坐满了就不接待了。人数多了,儿也应付不过来,大家伙反倒用得不美。”
昨儿个晚上的吃食,都是出自这位小姑娘之手?
尚夫人略微有些惊讶。
昨儿个的菜式搭配之老辣,味道极好,丝毫不输北京城里顶尖的几个酒肆,甚至从菜品的精致和新意上,可排北京城的头一号!
尚夫人赞了一句,“您手艺真不错。”
这个赞扬,不得不说,含钏都听厌了。
含钏介绍了几个“时鲜”
晌午的招牌茶饮,照例来了一碟金乳酥,含钏想起徐慨说尚夫人是雍州人,便荐了新出的芝麻杆,“香香脆脆的,是四川那边的小食,咱们这个加了花生与杏仁,有芝麻的清香和花生杏仁的油脂香,是好吃的。”
这是雍州的特产。
尚夫人笑着看了含钏一眼,“行,那就再来一盘芝麻杆吧。”
又说起茶饮。
含钏笑着荐,“茶饮子要不上两盏牛乳茶吧?这些时日才推出的新品,金乳酥也甜,芝麻杆也甜,牛乳茶有雨前龙井的微苦和回甘,也有牛乳香香的味道,用来解腻倒是好东西。”
既是含钏荐的,尚夫人又头一遭来,自是点头称好。
牛乳茶也是内制的好物。
热锅,将绿茶炒制干爽,再加入不算很甜的黄砂糖炒制融化,再放入新鲜的牛乳熬到茶叶、砂糖的香气彻底迸发。
小双儿喝后觉着单喝有点无趣,喝第一口是好喝的,喝到后面总觉得会剩下来。
小双儿都吃不完的东西,一定要改进。
含钏想了想,正好手上有新收的木薯粉,便又熬化红糖后倒入木薯粉,揉成一小颗一小颗的小圆球煮在牛乳茶里。
小双儿表示很满意。
然后当天就喝了小半锅。
含钏特意为牛乳茶定制了一套茶盅,敞口的不算深,方便手小的夫人奶奶端起来,茶盅外面的釉色特意选了暖暖的藕荷色,请师傅描了几株色彩艳丽的迎春花,再配上可可爱爱的银雕小平勺,喜欢吃木薯丸子的夫人便可用小平勺舀着吃,看起来优雅又贵气,就喜欢只喝牛乳茶的夫人提前说一声,咱也不浪费。
这牛乳茶还没面世,尚家夫人和小姐是头一个吃上的食客。
含钏比较期待二人的反应。
尚夫人先吃了一根芝麻杆,微微颔首,,倒是既不粘牙,也不甜得发腻,味道平衡得很不错。尚姑娘却对漂漂亮亮茶盅装着的牛乳茶更感兴趣,秀秀气气地端起来,浅啜一口,当下脸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