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起了鱼肚白,宁老爷子就带着吵闹不止的宁长生离开了家。爷孙俩往村子后面的深山方向出,对于现在的宁长生宁老爷子总是保持着足够的耐心。
其实宁老爷子很担心,他总是在担心宁长生会在山里面生意外,因为深山里的未知因素太多了,可终归是没办法,以现在宁长生的智力根本不能独自一人生活。
宁老爷子也有想过万一他在山里边生了不测,那宁长生就只能是活活的被饿死,与其如此还不如带着自己的孙儿进入深山中,就算真有意外生了,爷孙俩也可以死一起,这倒是不用让宁长生独自承受那空腹和恐惧之苦。
“爷爷,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咱们是不是要去打妖怪啊?”
从出了村子到现在宁长生一直都表现的很兴奋。
对于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来,他们是恐惧未知的,可当有一个长辈与自己面对未知时,他们就会有那么一瞬间变得不害怕,甚至是高兴,因为长辈在他们的心中是无所不能的英雄。
孩子是单纯的,同样也很真,而现在的宁长生便是这样的一个孩子。
宁老爷子身后背着一把剑,此剑非常奇怪,因为它是断的,剑尖处断了一截,这让剑的身长刚好到达三尺,可见此剑没断之前,它剑长应该是接近四尺左右。而且这把剑的剑身遍布了铁锈,像是已经报废要丢进垃圾堆里的废铁一般,并不引人瞩目。
听到宁长生的询问,宁老爷子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和蔼笑容,他依旧如时候一样习惯性的伸出那只粗糙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宁长生的脑袋,道:“咱们是给你治病去,长生可要乖乖听话,爷爷已经老了,都快管不住你了。”
“那怎么还没到啊?我们都快走到边去了,这里好多大树爷爷啊,爷爷我害怕!”
宁长生缩着脖子躲在宁老爷子的身后。或许是簇的古树太过高大,遮住了上的太阳,让这里的婆娑树影显得格外狰狞,所以让他忽然感到了恐惧。
“不用害怕,长生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以啊,你得像爷爷这样无所畏惧。”
爷孙俩已经走了二十几里远的山路,走了足足半的路程,如今他们已经算是身处深山当中,四周全都是如蟒蛇般粗大的老藤,还有抬头向上望去却根本看不到树冠的巨大古树。
在不远处隐约传来的鸟鸣兽吼声,把宁长生的脸吓得惨白不已,只有三岁智力的他有好几次都想失声大哭,可宁老爷子一直都在紧紧握着宁长生的手,宽大而粗糙的手掌传来的温暖气息,终于让他放下了心头的恐惧。
“啧啧啧,还真是祖孙情深啊,可惜,着实可惜……”
突兀,有个声音从两人前边的一棵大树后面传来,这声音飘忽不定,却充满了戏虐。
宁老爷子心中一惊,往前边看去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而他身后的宁长生则是睁大了眼睛在努力寻找是谁在话,他很好奇,为什么大树会话呢?
“爷爷爷爷,是不是这棵大树爷爷成精了。”
宁长生指着前面的那棵大树道。
这时,那棵大树后面刚好走出一个黑衣人,此人大约三四十岁的年纪,他生的一张长长的驴脸,身材并不高大,一双眸子却极为阴鸷,有一股寒意从其身上传来,令人觉得冷飕飕的,这人绝对是来者不善!
“嗯?还真成傻子了吗?”
这驴脸的黑衣人眉头轻皱,他那双阴鸷的眸子在仔细打量着宁长生,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结果不到半响,他又笑嘿嘿了起来,“也罢,就当是为了日后积阴德吧”
完,这驴脸的黑衣人看见宁长生那傻呆的模样顿时就玩心大起,便朝宁长生招手笑:“来来来,朋友到叔叔这来,我这有糖果。”
宁长生缩着脖子躲在宁老爷子的身后,他浑身都在瑟瑟抖,明显是吓得不轻,因为这个驴脸的黑衣人身上所散出来的阴冷气息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宁老爷子伸手摸向身后的那把断剑,作出一副欲要攻击的姿势,警惕的看向前边的黑衣人,像个经验丰富的老猎人,然后他沉住气问道:“前面的朋友,你挡住我们爷孙俩的去路不知有何贵干?若无他事,便劳烦朋友让个道!”
“有意思,你一个打铁匠也想跟我动手吗?你凭什么,难不成是凭你身后的那把废铁吗?”
这黑衣人答非所问,他的那张驴脸一直都是笑呵呵的,要不是他身上的杀气极重,别人会以为这人只是个普通的邻家大叔。
“你不是普通人,你是杀手!是有人让你来杀我们爷孙俩的?”
宁老爷子终于沉不住气了,他脸色非常难看的出了自己的猜想,因为这个人实在很像一个职业杀手,其身上的杀气太浓了!
见到此幕,黑衣人明显愣了愣,之后便突然抚掌大笑,啧啧称奇的:“一个农村的打铁匠居然有如此见识,实在是让在下惊讶万分,可笑竟然还有人您老人家只是个山野粗鄙之人呢,您不愧是宁芳华大饶爷爷!刘某佩服!”
听到宁芳华这三个字,宁老爷子的脸色变得惨白起来,他不敢相信的问:“是丫让你来杀我们爷孙俩的?这不可能,丫绝对不会如此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