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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关山愣了愣。

  &1dquo;你的艺术感对于他们而言是冲击。”柏晴呼噜呼噜地吃着面条道：&1dquo;你的个人风格也是，所以我说&1squo;你听他的没错’。”

  &1dquo;——但是你如果想在艺术上走得更远的话，”柏晴道：&1dquo;这种&1squo;同质化’是和它完全相悖的。”

  顾关山想了想，道：&1dquo;我以前就有这样的想法，你如果真的想吃画画这口饭，必须得有自己的风格。”

  柏晴点了点头：&1dquo;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学我画风就是断我活路。历史上许多画家从来不找同为画家的人作情侣，就是怕他们的风格和自己太像——”

  &1dquo;——如果被艺考影响得太过，作为一个画画的人的职业生命，会直接受损。”

  顾关山深呼吸了一口山林间的气息。

  &1dquo;我在这中间寻求一个平衡，我也必须这么做。”柏晴道，&1dquo;挺难的，我只做到了一部分，我希望你也能尽早做到。”

  顾关山回到宿舍，窝在被子里，给沈泽微信。

  顾关山想了很久，还是省略了其他的，她没有办法说得准的东西，说：&1dquo;我觉得这条路很难走，但是这条路是我一直期待着的，你放心，我会一直努力下去。”

  沈泽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回复道：&1dquo;不要太逞强。”

  &1dquo;没有逞强啦。”顾关山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手指按着亮亮的屏幕：&1dquo;这一切是你为我争取的，我不会辜负你。”

  沈泽说：&1dquo;我就怕这个。”

  &1dquo;什么时候回来？”沈泽问：&1dquo;我怕你在那里受欺负。”

  顾关山笑着打字：&1dquo;没有，我在这里认识了很可爱的女孩子，不要担心。”

  沈泽说：&1dquo;那有没有人对你流露出想泡你的意思的？”

  顾关山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打字道：&1dquo;有。”

  沈泽：&1dquo;&he11ip;&he11ip;”

  沈泽：&1dquo;&he11ip;&he11ip;”

  沈泽像是在咬牙切齿地问：&1dquo;谁？”

  &1dquo;放心吧，”顾关山笑眯眯地道：&1dquo;我不会跟他跑了的。”

  沈泽：&1dquo;哪个学校的？”

  沈泽说：&1dquo;你不告诉我我就去打听你们画室的别人了，他骚扰你没有？”

  顾关山想了想，道：&1dquo;我自己能解决，你放心吧。”

  然后顾关山打字，实事求是地说：&1dquo;&he11ip;&he11ip;他连你的小脚趾头都比不上。”

  手机左上方出现&1squo;无服务’三个字，沈泽那头沉寂了下来，只有窗户呼咚作响。

  顾关山将手机扣上，茫然地看向虚空中的一点，窗外传来呼呼的声音，夜风萧索，她右手的手指微微痉挛起来，像是白天画第二幅画时——手指停顿在空中的时间太长了，捏着的手太过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