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把那个立方体塞进兜里。“现在就去求他救救斑斑。”
其他人(除了英格丽,她还在艰难码字中)都劝了劝,但他的态度十分坚决。并且还说,如果他们不想跟他一起,那他一个人去也可以。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校长室之行已然无法避免。勒明盖宁给茶和点心施咒,确保他们回来时,它们会美味依旧;奥古斯特则去叫上了英格丽。一切准备就绪,六个人就浩浩荡荡地前往校长办公室。
此时是下午四点半,像所有正统的英国人一样,邓布利多准备了茶和点心。但他暂时没心思享受自己的下午茶时间:他正忙着进行一场很重要的谈话。
“我已经尽力拖延了,但一个半小时后我就会卸任。”
奎师那·古莱迈特·潘迪特的脸出现在邓布利多书桌上的一面镜子上,“下一任的轮值法官是希腊代表西奥多·雅典尼奥斯,他是那边的人,他肯定会加快庭审的速度,在他的任期内强行让陪审团投票。”
潘迪特的镜子旁,立着另一边镜子,这面镜子里的人干脆地说:“那我们就让陪审团里不同意定罪的人多于半数。这样,如果他还想把奥莉加留在I。C。W。和I。W。C。J。的眼皮底下,就必须宣布这次审判无效,案子就可以被发回重审1。”
说话的是个东方人。他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两鬓稍带点儿霜。眼睛不大也不小,看起来十分有神。
邓布利多双手合十,抵着下巴:“但,季霖,我们能争取到那么多的票吗?日韩代表倒戈,俄国前盟国的代表们态度不明,我们的盟友很有限。”
“日韩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季霖微微一笑。“你明天就能看到日本方面的消息,韩国的要再等等,但也不会很久……”
潘迪特大惊小怪地打断了他:“‘季霖’?刘洮你改字了?”
“嗯,改了。我师父卜了一卦,说我需要及时雨。”
刘洮好脾气地解释了一下,然后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了下去,“俄国那边,鲍里斯一小时前跟我说,他和阿图尔·特鲁格罗夫结盟了。他们俩联手的话,俄国前盟国代表应该能很快拿下来。”
“我们能信任特鲁格罗夫吗?”
邓布利多问,“别忘了,他1916年差点害鲍里斯死在拉斯□□的邪术下。”
刘洮抿了一下嘴:“鲍里斯说他是可信的。”
“好吧,那就再相信他一次。”
邓布利多耸耸肩,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柬埔寨和泰国的僧人……”
“阿不思,”
一位霍格沃茨前校长的画像清了清嗓子。“有几个学生在敲办公室门前的石像鬼,看样子是来找你的。”
“哪几个学生?是几个级长还是男女学生会的主席?”
“都不是。是波特跟他的几个朋友。”
邓布利多哦了一声,对刘洮和潘迪特说:“这样吧,我先解决一下学生的问题,一会儿再找你们。”
“8小时后再说吧,我要去上班了。2”
刘洮轻轻一笑,“日安,两位。”
“我也等8小时吧。我这儿马上要吃晚饭。”
潘迪特对邓布利多点点头,“再见,阿不思。希望下次谈话前,我们能听到些好消息。”
“我的愿望跟你一样,我的朋友。”
出乎六人组的意料,跟邓布利多的对谈进行得很顺利。
或者说,有些过于顺利了。顺利到,勒明盖宁觉得,他好像已经知道他们要说什么。
邓布利多轻易地接受了奥古斯特关于“耗子中邪”
的说法,留下了斑斑并保证会给它“驱邪”
。还专门要了一副窥灵镜,说是要做点研究。而在勒明盖宁隐晦地提起斑斑“年龄特别大”
并“少了右爪的食指”
时,他意味深长地告诉这个拉文克劳,自己不会让他失望。
英格丽——跟以往一样——让几位朋友跟邓布利多交流,她自己全程保持完美的沉默。等到一年级的三个格兰芬多一起去礼堂吃晚饭,教室里只剩他们三个时,她突然深吸一口气:“我终于想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奥古斯特问,手上则忙着用漂浮咒把弄乱的桌椅摆整齐。
“小矮星彼得是炼铜○,伏地魔现在是梅○晚期。”
英格丽斩钉截铁地说。
叮呤咣啷几声巨响,被奥古斯特浮起来的桌椅全掉了下来。
两个男生异口同声地说出了,海拉鲁普通居民最喜欢说的短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