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砚垂眸看着她,说:“想见你就来了。”
伴着他这声话落,头顶的感应灯倏地一暗。
两人都没说话,就这样在昏暗的走廊里,听着富春河畔尚未停歇的焰火声,沉默地站着。
少倾,陆怀砚倏地抬手揉了下她耳珠:“困不困?不困带你去个地方。”
江瑟低头从挎包里找钥匙,边说着:“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江瑟住的公寓在走廊最里那间,她翻出钥匙,慢慢往家门口走,说:“我先放东西。”
感应灯再次亮起。
两人进了门,陆怀砚站在玄关,抬眸打量了这间小公寓一眼。
这是他头一回来这里。
一栋连电梯都没有的老公寓楼,他自然对这间公寓没有太大的期待。
但这屋里头处处都充斥着她的气息,玄关衣帽架上的围巾,布艺沙发上的抱毯,流理台上的茶杯。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一个平日里不会入他眼的公寓,因为沾了她的气息,便成了个他会喜欢的地方。
“你刚在外头等多久了?”
“不到半小时。”
“我今晚要是睡在梨园街那里,你准备等一整晚吗?”
江瑟打开鞋柜,想给他找双室内鞋,却无果,“没你的鞋,你穿着鞋进来吧。”
陆怀砚还是脱了鞋,边脱边漫不经心地说:“脑子一热就来了,什么都没想。”
江瑟正在挂包包,闻言手上的动作便是一缓,回眸去看他,对上他随着抬头的动作而望过来的目光,很快又别开眼,垂下眼将包包里的一大摞红包拿出来。
她今晚收红包收到手软,这个叔那个婶,她挨个叫着,又挨个说谢谢。
每一个红包都是鼓鼓囊囊的,最大的那两封鼓到几乎要将厚厚的红封皮撑破。
这两封是余诗英同江川给的。
瞥见她手上的红包,陆怀砚拍了下大衣的内兜,他记得今晚发红包时还剩了一个。
江瑟正在一封封叠着红包,身边光影一暗,一个用金线描了个小小的“陆”
字的红包“嗒”
一下放在了最上面。
“今年哥哥给妹妹的红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