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点了点头,又皱起了眉头。
“怎么着?薛大夫?”
田畹急切道,“很严重吗?”
薛大夫没有回答,而是起身对田畹小声说:“田大人,请这边说话。”
说完,自己先走出了房门。
袁晨假装送二人出门,也来到门口。门被大汉从外面关上,她贴着门缝,向外听去。
“薛大夫,您卖什么关子呀!”
是田畹的声音,“有话快说!”
“田大人,”
薛大夫说,“这女子没救了。”
“什么!”
田畹大吃一惊,“这……这是什么意思?”
“田大人,我刚才切了她的脉,脉象很乱。她的面色青,人又消瘦。将这些归拢起来,说明她原本体弱多病,尤以脏器之病为主。即便多加调养,也恐时日无多,何况今日又遭急火,内气失调,恐已不治……”
“啊?那,那她还能坚持多久?”
薛大夫略一沉吟,说:“最多不出五日,最快熬不过今晚。”
“这……”
田畹一时也没了主意。
“田大人,”
薛大夫说,“还是尽快将此女子带离此地吧。死在这里,岂不难堪?”
“嘿!”
田畹一跺脚,好像下了决心,“既然如此,就让她在这儿吧。正好这些女子都未经驯化,如果短一个,给她们些教训,看还听不听我的!”
薛大夫好像愣了一会儿,才说:“那谨遵田大人吩咐,小的先告辞了。”
“慢走,薛大夫。”
田畹又吩咐别人道,“你去送送。”
一个人喏了一声,二人脚步声由近及远。
门又被推开,正撞在袁晨的头上,袁晨“哎呦”
了一声,坐倒在地。
“你干什么!”
田畹一瞪眼,道。
“我……”
袁晨揉着头,一时不知如何搪塞。
田畹却没理会她,径直走到床边查看马湘兰的病情。袁晨定了定身,爬起身来。
马湘兰此时气息已略显稳定,正闭眼躺倒休息。田畹看了看,问道:“湘兰,你还好么?”
马湘兰睁开眼,说不出她的眼神是哀怨还是渴求。良久,才勉强道:“我……想沐浴……”
“来人!”
田畹忙吩咐道,“准备浴盆,给马小姐沐浴。”
“是!”
外面的人应了一声,忙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