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步行的话,玉小姐怕是不妙了。”
梁松沉吟,玉妙彤毕竟是豆蔻年华的少女,游牧之人娶妻早,他们汉人兴许会将玉妙彤当孩子,那些游牧之人眼中玉妙彤已然是个女人,这么着……
“不妙?梁大叔是怕他们嫌弃妙彤累赘,把她扔了?”
玉破禅问,也不禁为玉妙彤担忧起来。
梁松模棱两可地点头。
“正好,他们扔了,咱们去捡。”
蒙战说完,才想起来柔然猛士兴许会杀了玉妙彤再把她扔了。
阿大四人,并慕容部落的人依稀猜到梁松的意思,纷纷沉默。
“少爷,那要不要立时就去救?”
阿四艰难地开口。
“玉小姐,像月光一样,他们会把她献给,柔然王。”
会说中土话的慕容武士开口安慰玉破禅。
玉破禅沉吟一番,若是此时冲过去,柔然猛士警觉地拿着玉妙彤三人做人质,三人都救不下来,于是果断道:“跟两天再说。咱们在长城这歇息,免得柔然人发现咱们。”
翻身下马,将金折桂也接下来,然后放开大黑马的缰绳。
“哎,不怕它跑了?”
金将晚赶紧问,柔然猛士等也紧张地看着玉破禅。
“大黑想跑,谁也拦不住它。”
玉破禅摸摸黑马身上。
“当真不改名字了?”
蒙战连声问。
金折桂忽地心生一计,拍拍黑马,问慕容武士:“你们游牧之人,是不是不管要偷还是要抢,心里总是十分喜欢马的?这会子大黑从猎场里出来了,那些要杀他的人,是不是会不想杀它,转而想把它据为己有?”
慕容猛士一路上除了担忧南山,就是不时痴心妄想地把大黑马弄到他们部落,于是颇有些惭愧地点头,“桂小姐,像雪莲花一样。”
玉妙彤是月光,她是雪莲花,到底是谁不如谁呀?金折桂在心里嘀咕。
金将晚看金折桂穿着羊皮小靴,一身血红衣裤,满身血迹斑斑,脸上一层灰尘,就连头上的单螺髻,此时也松散地绑成一束,跟马尾巴一样左摇右晃,于是道:“什么雪莲花,野丫头罢了。”
心觉金折桂这法子好,就又说:“放出这黑马去试一试,若是他们上钩,咱们也能省下一些力气。”
玉破禅闻言,却说:“大黑虽灵通,但终归是马,若是他直接冲过去,踩到了妙彤三个呢?”
金将晚将佩剑递给金折桂,“待我藏在马腹上,不叫柔然人看出踪迹,然后暗中御马。”
手向大黑挨近,才刚碰一下,那黑马猛地仰起蹄子,吓得金将晚赶紧收手后退,“好烈的马,竟然不叫人碰一下。”
瞅见金折桂、玉破禅的爪子还搭在马背上,不禁眼红。
“金叔叔这法子好,待我来试试。”
金将晚刚要说玉破禅年轻,怕是骑术不精,就见玉破禅利索地翻身向了没有缰绳的大黑马,然后身子一转,抓着马背,侧着身子藏在马侧,果然叫人从一边看不出踪迹。
“破八多好厉害!”
金折桂艳羡地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这伸手。
玉破禅藏好之后,吁了一声,那黑马就向奔去。
“待我也去助他一臂之力。”
梁松在西北买马,马术自然也精湛,与蒙战双双卸下马鞍马缰,翻身上马,然后跟玉破禅一样侧着身子躲在马腹一侧,紧跟着大黑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