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瑶与徐抒怀已是老相识了,二人自小就认得,那时,徐抒怀与林泓逸是极好的玩伴,碧芽跟在二人身后伺候着,日子倒也过得简单纯粹,不像现在,一个主子,一个奴婢,一个干脆成了阉人……
每每思及这些,文瑶总忍不住唏嘘。
来到内殿时,徐抒怀正摆弄一只手掌大小的白玉罐。
罐子也不知是装了何物,他瞧得聚精会神,文瑶来到跟前了也没留意。
“徐公子,徐公子?”
文瑶轻唤。
徐抒怀抬起头,将那白玉罐收入了袖中:“你怎么来了?你是来……给我送喜帖的?”
文瑶纳闷摇头,心道殿下大婚,难不成徐公子连喜帖都未收到?
“婚期快到了吧?”
徐抒怀没头没尾地怔怔问出一句。
文瑶点了点头。
这整个皇宫,谁不知道殿下三日之后就要娶亲?
“要奴婢说啊,殿下不管娶哪个女子,都好过娶那个女人。”
她撇嘴埋怨了一句。
徐抒怀听得苦笑:“此事又哪是你能决定的?对了,那女人近日可有什么异常举动,泓亲王他依旧像先前那般厌恶她吗?”
二人毕竟是旧相识,用不着顾忌那么多规矩礼数。
文瑶很快就打开话匣子喋喋不休起来,将谨言慎行四个字彻底抛之了脑后,从殿下送了许卿卿一堆刀枪棍棒说起,说到许卿卿别的未收,唯独留下了一把匕首,每夜将匕首放在枕下当做相思之物,毫不避嫌,也不怕被下人们耻笑……
徐抒怀静静听完,点了点头:“除了这些,还有什么特别的事?”
特别的事?
文瑶想了想,“哦”
了一声:“对了,府里还来了一个前朝宫女,被我给赶了出去。”
“什么前朝宫女?”
徐抒怀问。
“说是曾在许苧玉身边伺候过的,想来投奔自己先前的主子。”
文瑶道。
她并未留意到,自己说完这话时,徐抒怀忽然眸光一凝。
“你可记得她的名字?”
“当然记得,若没记错应该是叫雨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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