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推开了门。一阵湿凉地晚风扑面而来,卷走了张扬一脑门燥热的浊气,她看到一个男人背对着自己坐在窗边,微风抚动着白纱窗帘,温柔缱绻地几欲将他包裹,眼前的场景定格成了一幅美好的画。
张扬鼻子一酸:“柯禹。”
柯禹转过脸来,璀璨的星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张扬。
张扬难抑思念,疾步走过去,同时一把摘下自己的面罩:“柯禹!”
柯禹站起身,鞠了一躬:“客人,您好。”
张扬仿佛被人兜头倒了一桶冷水,难过得快哭出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那个会抱着她反复亲吻,会说甜蜜情话的人,永远不记得她了。
“很抱歉,您来过吗?”
“我叫飞扬。”
“飞扬。”
柯禹微微一笑,“您真美。”
张扬的眼前模糊了:“我没有来过这里,但在更早之前,我们就见过。”
柯禹不解道:“什么时候?”
“几个月前,在我家,我们相处了十天,那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十天,可是……”
张扬含泪说,“你不记得了。”
柯禹蹙起眉,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本来要带你回家的,对不起,我本来可以带你回家的。”
张扬哭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柯禹一把抱住了张扬:“别哭,飞扬,别哭,你哭了我会难过的。”
那一刻,张扬觉得曾经的柯禹回来了,她紧紧回抱柯禹的腰:“柯禹……”
头顶传来一声痛呼。
张扬吓了一跳,连忙松手:“你、你怎么了?”
她才现,柯禹的脸色很苍白,“哪里不舒服?”
柯禹抿着唇,诚实地说:“哪里都不舒服。”
张扬愣了愣,伸手脱下了柯禹的西装马甲,又剥开他的衬衫,当她看到那白皙胸膛上的道道伤痕时,她体会到了挖她心一样地痛。
柯禹垂着睫毛,默默不语。
张扬疯了一样把柯禹的上衣脱了下来,那些明显是鞭子抽出来的血痕遍布全身,旧伤痕交叠,触目惊心。
“谁干的!”
张扬凄厉地吼。
柯禹轻轻地说:“客人。”
“谁!叫什么!男的女的!”
“都有。”
张扬几乎崩溃:“你在这里就……每天都这样吗?”
“没有每天,派对一个月只有一次,有时候会被送去客人家。”
柯禹平静地就像在说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有的客人只做爱,有的客人喜欢让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