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想了。”
大刚惭愧地低下头,低声道。
六人都沉默地从背篓里,拿出干硬的饼子来啃,全都是出门时家里人给准备的。
栓子将饼子撕下半个拿在手里,只啃另半张咬过的。
“唰…唰!”
风吹动干草出一阵阵摩擦声,将山野间影影绰绰的黑影无限放大,好在几人都是火气旺且胆大的男人。
“来了!”
栓子小声地提醒道。
只见一黑影慢慢朝几人接近,若不是被特意提醒,很难分辨出是人。
爬行的庄静,快到时悄悄取下全彩夜视仪。
若是没有这东西,她还真不敢在夜里乱跑,就更别说采药了。
山高险峻,一不小心摔下去不是残就是死,她可不想英年早逝。
好不容易重活一回,不干点儿轰轰烈烈的事儿出来,都对不起这一趟。
为了不让自己沾上颠茄汁,庄静用一个小布袋装着,反正也没谁知道她带了些什么。
“庄弟,你刚弄什么东西去了,给我们说说呗!”
栓子递出手中的半块饼子,主动道。
庄静接到冷硬的饼子,咬一口差点儿把牙给崩掉,揉一下腮邦子道。
“弄了点儿迷药!”
“迷药,这山里哪来的迷药。”
刚子有些不信地道。
“遍山都是草药,谁说就没有迷药了,只是你不认识罢了。”
庄静慢慢地磨着硬饼子,用口水一点点儿地软化,吃得像没牙的老太太。
【失算了,跟这帮人在一起都没办法拿东西出来吃。】
好不容易将硬饼子磨完,六人早已睡成一片,竟还有人打起了鼾。
庄静没好气地将人拍醒,提醒道。
“别睡得太死,打鼾这么大的动静,很容易引起鬼子的怀疑。
留个人看着点儿,我去方便一下。”
中午在刘家吃的那顿,经这么一折腾早消化完。
半夜还有大动作,再不补充足食物,庄静怕关键时刻低血糖再犯。
那就真只有死路一条了。
吃半块硬饼子,嚼得太阳穴和牙痛的庄静,长这么大还真没吃过那么粗的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