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一直乐观向前的情绪,这一刻塌陷。
被刘少睿敲门进来,说了钟湛要她帮忙的事。日子还要过,苏禾禾才堪堪收拾好情绪,跟着下了楼。
看到曹大姨勉强扯了个笑,苏禾禾也不抬头,“那钟营长咱们就走吧。”
得了他一声“嗯”
后,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刘家。
——
出门上了钟湛的车,两人一路沉默着。
看到前面就要到文工团院子门口了,苏禾禾想起此行的目的,“我只要进去喊人就行了吗?不用说什么吧?”
“不用你,你就在车里等着就好。我两句话就说完了。”
说着话,钟湛在离文工团门口还有二十多米的地方靠边停了车,就自己下车往那边门口去了。
苏禾禾不解:钟高枝儿这搞什么?把她喊来还不用,只是想让她再看一次戏?
礼拜天都休息,门口进进出出的姑娘小伙都穿着便服,都是精心打扮过了。
钟湛突然在这里出现,当即就引起来不小的骚动。
他自己倒是毫不受干扰,直接找一个男青年传话,“同志,帮我喊下霍宁同志,说钟湛找。”
有知道霍宁今天安排的姑娘脸上就带了羡慕,钟营长没等时间到就先来接了,霍宁这事儿准成了。多少姑娘前赴后进的都败走,却应在了霍宁这里,这真是人的命没法比。
几个和她关系不错的,就往里急走跟着报喜去了。
还有好几个,就躲在了门里面,想等着看从来对女人不假辞色的钟营长对霍宁能有什么不同。
五分钟不到,穿着鹅黄色布拉吉,长辫及腰,眉目如画的美丽温软姑娘急促地小跑着出来了。
即便以为是妒忌自己的人想看自己笑话,霍宁也不敢赌,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出来想确定。
没想到真是钟湛本人在等她。
羞红着脸,手都不知该咋放了。小步走近了柔声问着,“钟营长,你咋过来了?我这边正准备走呢。”
’
“到那边说!”
钟湛却已迈步往前头无人处走去。
霍宁稍愣后,马上跟了过去。
虽然好奇死了,但谁有胆子跟过去瞧钟湛的热闹,只能翘首远望。
先是钟湛保持距离站定后,神色淡淡地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见霍宁花容失色后已是泫然欲泣。美人伤心,就是女人见了都要心有不忍。
可钟湛还是八风不动地没有安慰举动,只从兜里拿出个信封递给霍宁,又说了几个字后,就大步往这边走了。
经过文工团门口,还是一路朝前,顺着看过去,才发现有辆车就停在那边。
恍然后,钟湛已上了车。才注意到,怎么钟营长车上还有个低着头看不清脸的女人?
而上了车的钟营长,好似还主动跟人说了好几句话。
要问这么远怎么看出来的?没见人家一直低着头,可钟营长一上车就往人那里偏头,表情也没那么严肃了,这不很一目了然吗?
还想再看,可那边车子已经发动,倒底没看清车里是哪一个。
本来要躲开人跑回去的霍宁,没忍住望了一眼那边,也看到了她很不想看到的一切。
这一段时间的欢喜得意,转眼就成了泡影,她又气又觉丢脸,却不知该怪谁。
中间人几次提醒她,最好等成了再往外说。可大院里团里有多少姑娘想嫁钟湛都没成,只有她能去给钟湛做饭,和他一起吃饭。这让她以为自己应该是被钟湛瞧中了,相亲不过是走个过场。
还是年轻气盛,虚荣心重,一时高调地恨不能跟谁都炫耀一番。
信封里的二十块钱,远比她花销买菜的钱多几倍,相亲不成的事多了,现在丢脸被笑,其实也算她自作自受了。
——
钟湛上车后,看苏禾禾还是蔫头耷脑的,之前那么爱瞧自己热闹的人,这会连头都不抬的,就知道她是真丧气了。
凑过去小声地,“别气了,我带你去散散。”
脚踩油门,却是往军区大门开去。
苏禾禾后知后觉地感觉不好,“回去吧,我没什么好散的。”
“我有话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