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邀宠,她只需要能保住他们娘儿几个的势力,大清江山,是爱新觉罗的,不一定非得是乾隆的,永璂也姓爱新觉罗,永璟也是爱新觉罗的子孙,乾隆若不抽风还好,倘若果然如还珠格格里面那样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只宠幸一些小人,那就休怪她不客气。
容嬷嬷不解地问道:“那些清单娘娘都是知道的,怎么今儿个又想查看了?”
“看过之后,让我心里有数,自有我的用意。”
风倾玉摆摆手,有些事情,容嬷嬷还是不知道的好,封建社会这些女人家,想得自然没有自己这般胆大,她需要用一笔钱在宫外建立势力,而且是一定要掌握住商业市场大方向的势力,也就是经商。
如果说农业是民生的根基,那么商业,就是大清江山的动脉。
商业,会掌控住市场的根基,会握着民生的动脉,基本上也会辖制住金钱的流通。
乾隆如此败家,雍正所留的国库,那么庞大的一笔财富,不到二十年就被他花得七七八八,后期全靠买卖官职与大贪官和珅从中斡旋,方才有富足生活,因此从现在开始,她需要给永璂赚取足够的金钱,至少要给永璂除掉将会出现的金钱危机。
不管要做什么事情,有钱能使鬼推磨,钱,是必然的。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人,她可不会存着什么士农工商的阶层分级,认为经商是卑贱之事。
但凡八旗贵族,皇室宗亲等等,哪一个门下没有门面生意产业?田庄、店面比比皆是,身为皇后,自然也有自己的田庄和铺子,景娴名下就有不少的产业,所以风倾玉的这个打算很容易完成,而且不会引人注目,她不会笨到放在明面上。
“娘娘的话奴才记住了,今晚就整理出来,明日交给娘娘。”
见到皇后如今睿智聪颖,一举一动自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容嬷嬷当然没有异议,甚至也为之喜悦,容色一扫往日的焦虑之色,笑道:“娘娘,恐怕皇上一会子该到了,奴才这就吩咐做些皇上爱吃的。”
风倾玉点点头,挥手叫她下去,又叫人把兰馨也叫过来。
永璂不懂金钱之道,也听得懵懵懂懂,依偎在风倾玉怀里撒娇道:“皇额娘查看私库,是要给儿臣东西吗?儿臣要好多好多好玩的,到时候给十一哥哥看,十一哥哥可喜欢了,现在穿戴的都是儿臣的呢!”
兰馨刚刚走进来,听了这话,忍不住咯咯直笑,道:“我也没见过十一弟这样小气的,这么小就开始拿着算盘珠子拨动着,生怕别人占了他一点儿便宜。”
一抹冷厉之色从风倾玉眼里一闪而过,旋即笑道:“这也是他天性使然罢了。”
说到这里,她亦开始思索着永璂身边的人和事。
关于永瑆这个孩子,年仅四岁就开始为自己打算,可见是个极其精明之人,淑嘉皇贵妃的三个儿子,能在令妃的势力之下活得无比自在,个个均是平安一生,且有极其高寿之人,可见他们三兄弟从小到大本就是抱成团的,若说没心计,打死她都不相信。
在清代历史上,永瑆三兄弟个个都过得非常好,不是亲王就是郡王,虽然永璂过继了永瑆的一个儿子为嗣子,但是平时他们居然不说帮衬永璂一点,尤其是永瑆还是那拉皇后抚养长大的,永璂过得那么凄惨,他自己却过得很潇洒,由此可知,这其中永瑆对永璂,并不是许多还珠同人小说中说的那样兄弟情深,对于嫡子,他也极为忌惮。
甚至有可能,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令妃的把柄,淑嘉皇贵妃势必会告诉自己的儿子。
为了永璂,她得防着永瑆,即使仍旧把永瑆养在她的名下。
兰馨和永璂自然都想不到这些,一左一右依偎着风倾玉,一个坐在炕上写字,一个坐在旁边绣荷包,风倾玉料想乾隆也是时候过来了,素知乾隆那厮就是个沽名钓誉之人,最想标杆自己是个风流才子,便命人设案,挥毫作画。
当乾隆进来之时,就是看到这么一幅温馨而秀雅的画面,尤其是风倾玉松松地挽着慵妆髻,皓腕如玉,红袖添香,满身都是书卷的清气,美得仿佛不是尘世中人,不禁一呆,心痒痒地问道:“皇后什么时候也喜欢作画了?朕还是头一回见到。”
下厨
身随声走,带着几许奇异,乾隆走近了风倾玉。
只见她笔下雪浪纸上一湖碧水,一点落红落在其上,漾起一圈又一圈的忧伤,碧色翡翠盘上支撑着一枝似开似落的菡萏,嫩嫩的粉色,在风中摇曳,在水上羞涩,宛若洛神出水,倒影曼丽,这一笔丹青着实不俗。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乾隆虽然知道满洲姑奶奶地位极高,未出阁时亦大多读书识字管理家务,但是多年来一则那拉皇后脾气刚硬,将美貌减了几分,二则也从来没流露出才气,因此这时候见她才貌罕见,气质温柔,可真是多了几分好奇,又添了一些隐隐的得意。
帝后均有才气,可是佳话一则。
又见皇后不似平素的花红柳绿,容色清妍淡丽,姿态温婉妩媚,举手投足间仪态万千,如同幽谷中一枝新开的兰花,洗尽铅华,乾隆立刻为之目眩神夺,不禁赞叹道:“自从生了永璟,皇后越发显得出众了,倒是叫朕刮目相看了。”
说着,提笔在画纸上添上墨宝,却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一句。
皇帝的字,皇后的画,竟是无比和谐。
不过乾隆不知道的是,风倾玉素知他极爱哗众取宠,书画之道却不怎么样,所以这一幅画,不过就是风倾玉信手拈来的,连平日里书画功底的五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