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孙知县府上送上纹银百两再给他说我表哥下个月考察他的政绩!其余的,你就看着说吧。”
杨员外贴耳低声吩咐着。
“是,小的这就去办!”
管家奴才领着两个家丁急匆匆而去。
杨员外冷道:“你们去把这两个欠债不还的刁民给我抓起来!”
一群家丁纷纷上前三五下就抓住了二人,束缚住手脚。
杨员外缓缓走到二人身前,抬起了卢氏的下巴,“小娘子还挺毒,想坑我?哼,送回家里。”
“是!”
家丁们心中暗道:“果然又来!”
卢玉堂死命挣扎着,怒道:“你个狗老贼,你…唔唔…”
他的嘴再一次被堵上。
他拼命挣扎着,怒恨自己的软弱,恨杨员外的可恶,恨天下不公。
“秀才?不过是一个落魄书生,还真以为自己算根葱了?给我打,我看他还敢不敢叫!”
当即,一群家丁开动拳脚,一声声低哑的痛苦惨叫传来。
四周看热闹的村民纷纷跑开,不敢惹事。
……
村外,白沚抬起头打量了下时不时偶有太阳露出云间的天,张口吐出一口气,天色逐渐变暗,云层深厚挡住了太阳,从多云天变成了阴天。
白沚回过头打量了下四周,一望无际的农田,近处有座小石桥架在河上,前面有处处屋舍人家,附近没有人。
然后从衣袖里拿出三五条扭动着身躯的小蛇,往地上一扔。
“变!”
五条小蛇落地瞬间便化作了一个个身着官服的官差,只不过面色僵硬,不太生动。
白沚再次如法炮制,又是四条蛇儿化作了人形。
“走吧,随本公子进去看看。”
九个高大的官差跟在了白沚身后走过小石桥,入了村子,往那青瓦白墙的高门走去。
“唰”
的一声,木扇被单手展开,白沚左手轻负腰后,右手摇动檀木扇取凉儿,俊朗容颜轻笑一声,走入人间。白衣踏雾行,公子游世去。
……
阴州,下河村,卢氏宗祠前,一个身着青墨银线富贵衣的员外双手背后,在他身后站着十数个身着黑衣的家丁。
杨员外打量了身前这座颇为宏伟的宗祠,笑道:“卢氏宗祠没想到这般大,便把这块地拿了抵债,还有祠堂里的东西全部都归我杨家了。”
“什么?杨狗贼,你竟然敢毁我卢氏宗祠?我卢氏列祖列宗都不会放过你的。”
一个差不多三十余岁的书生紧张的护着宗祠,“杨狗贼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良心?”
杨员外啪的一声掌掴了书生的脸,当即把他打的跌倒在地,嘴角出血。
“你下河卢氏百多年前不只是一个家生子摆脱奴籍了,方才有了数十年的风光。你爹虽然去了,可他赌场里欠下我的三百两银子还没有归还呢,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就是你告到官府,也没得跑。”
“你该死!杨狗贼,若不是你做局骗了我爹赌钱输光家产,否则我爹怎么可能会欠下三百两银子?”
卢秀才勉强站起身来,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血迹,“我就是要上县城里告你这狗贼,不但做局骗钱,还殴打秀才!
莫说你只是个乡野绅士,我卢玉堂有功名在身哪怕七品知县也不敢对我随意动私刑,更何况我卢氏好歹也是八品寒门,你……”
“你什么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