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魏庭之不会让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人过来找他,就算让人来找,也应该是林羡才对,怎么想都不应该是这个他从前见也没见过的人。
年轻人听到他这么说脸上竟然露出了好笑的表情,“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看看魏先生是不是在这里面。”
春生顺着他手示意的方向看去,这条转角进去的走廊里面也是静悄悄的,看不到人,灯光也有些昏暗,没有外面那么亮。
“你是骗我的,庭之不在里面。”
春生站在原地不动,面露踌躇,显然他嘴上不相信,但内心深处也没有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断。
“你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你老说我骗你,我骗你有什么好处?难道你还担心我能把你抓起来不成?你又不是坏人。”
春生思路一下就让他给带跑了,越想越觉得这个人说的挺有道理,庭之在不在里面他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进去看看了他就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在骗他的。
“那好吧,庭之在哪里?”
“这里进去,左边那个门。”
年轻人给春生指了方向,自己却没有动,而是站在原地等春生走过来。
擦肩而过时春生多看了他一眼,被他温和的笑容迷惑了,只不过他仍是半信半疑,直到他推开那扇门,挺大的一个房间里堆满了打包好的纸箱,还有些空箱子能看到里面装了一半的东西,似乎是些已经过期要被处理掉的节日礼盒。
房间里只有箱子,没有人,更没有魏庭之。
“这里没有庭之,你真的是骗我的,你怎么这么坏?!”
春生有些生气地说完,刚要转身就被人从后面牢牢锁住了,一条有力的手臂突然紧紧环着他的胳膊和肩膀。
这一下猝不及防,春生被吓到的第二秒就开始用力挣扎,他拼了命地想要挣开身后人的桎梏,但是很快,一条带着刺鼻气味,闻着还有点甜的手帕迅捂紧他的口鼻。
这种即将窒息的危机让春生下意识地用力呼吸,而他这一呼一吸间,大量乙醚顺着他的鼻腔被吸入体内,春生原本还在拼命挣扎的身体瞬间软了,巨大的睡意如山倒来,眼皮宛若有千斤重。
健壮有力的年轻人面目狰狞,两条肌肉能爆出青筋的手臂死死抱紧怀里的人,直到怀里人彻底失去意识。
看着躺在地上因吸入过量乙醚陷入沉睡的人,年轻人平复了一下呼吸,拿出手机拨通了通讯录里唯一的一个电话。
“搞定了。”
“动作快,送葬队伍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知道了。”
年轻人挂断手机,将地上的人打横抱起装进纸箱,再用透明胶封死。
几分钟后,一队穿工装戴鸭舌帽的人上楼,将房子里成堆的大纸箱都搬出去。
就在他们将纸箱搬运下楼,送上货车的时候,酒店正前方的公路上驶来了从墓园方向回来的送葬车队,一辆接一辆的黑色汽车驶入酒店停车场。
与此同时,酒店的后门也有一辆载满大纸箱的红色货车悄悄离开。
魏庭之下车进入酒店就看见林羡迎面跑来,他忍不住沉声质问:“人在哪里?”
林羡刚从监控室出来,脸色很难看,“摄像头最后一次拍到他是他跟着一个人走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