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樾很淡定地回道:“不知道,不清楚。”
周可枫:“……”
反正都这样了,乔樾索性和他坦言地交流起来:“但我直觉大概是。上次在他家门口碰到一个人,感觉有点微妙。”
周可枫抓错重点:“你都去过他家了啊。”
乔樾瞥他一眼,淡淡地道:“我上周末都是住在家里的。”
周可枫的人生舞台之光不到两分钟就熄灭了。
他万分受伤、神色暗淡地谢幕退场,冲乔樾发了个拱手的表情:
“打扰了。”
虽然周可枫的人生大戏不必多管,但是“追”
这个字乔樾还是听进去了。
毕竟他觉得宋酩酊有点太把他当小孩子了,照顾自己有时候像在照顾弟弟。
他自觉要赶快摆正位置,以免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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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酩酊觉得乔樾这孩子最近怪怪的,之前他们两个人的微信聊天都没有超过两页。
近段时间乔樾却总爱没事就给他发消息,而且都是一些很没有营养的话题。
譬如起床没,吃饭了吗,吃的什么,喂猫了吗,猫吃的什么,这类让人完全无法提起打字欲望的话题。
而且乔樾没事还经常打电话过来让他出门锻炼,逼着他截微信的步数给他看。
宋酩酊:“……”
他觉得十分诡异,但又挑不出什么问题。
主要是乔樾的语气惯常的冷漠,问话也不超过十个字;得到反馈往往就一个嗯、知道了。
他本来也不是话多的人,现在天天晨钟暮鼓定时问安,简直像是被硬塞了什么剧本。
但是宋酩酊能够感觉到,乔樾应该是在努力用心而珍惜地维护这段友谊。
这种不符合他性格的殷勤与热切,倒是有点像初次被人给予善意不知回报什么的手忙脚乱。
只要想到这里,宋酩酊的心就软成一团,只想对这个孩子再好一点。
约定
就是因为乔樾从周日返校以后,几乎每天都发消息、甚至时不时打电话过来。
由此导致又到周五放假乔樾要过来的时候,宋酩酊甚至有种他根本没走的感觉。
乔樾晚自习的时候时不时就会抬起头来,盯着教室里黑板上方的挂钟看时间,因而视线总是往讲台正中央的方向集中。
他长得又高,仰着头的时候就更加明显。
守自习的老师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后来实在忍不住点了他的名,问他探头探脑的,到底有什么事。
乔樾面不改色地淡定说没事,坐下后踹了正在前面埋着头双肩抖动的周可枫一脚。